不是折
不该折
花，杀人，流血漂杵，万里枯骨，毁大半个修真界，毁过你。
他再
次崩溃。
毁过你啊楚晚宁！
你为什
要安慰个刽子手……为什要宽慰把刀扎进自己心口人，你为什要在临死前请求，放过自己？
你当初，为什不杀……
“你要是不想说，就别说。”楚晚宁声音自他肩背处传来，“谁都有自己秘密……也都会做些错事。”
墨燃怔住。
楚晚宁竟已明白。
他已明白……也是，楚晚宁怎会看不透？他见过墨燃太多次惶惶然认错，真心、假意、不甘、恳切。
他虽然不知道墨燃到底犯什过错，但是他知道，墨燃定是想坦白些什往事，坦白些其实并不想说往事。
哪怕付出性命。
墨燃闭上眼睛，他在颤抖，睫毛间隐有湿润。
他不怕死，他是已经死过次人，但是这世上其实有比死亡更可怕东西，他上辈子已经受够，就是为逃离那些东西，他才选择自尽。这些年，尤其是这辈子楚晚宁死后，他直都在竭尽全力地奔跑，试图甩掉后头那只隐形巨兽，但是现在他被逼到死角。
它利爪悬在他咽喉。
众叛亲离，万世唾骂。
墨燃几次想说话,却都只动动嘴唇。他太阳穴近乎抽疼，血液在狂奔乱涌,信马由缰，但他觉得自己血此刻已不是热,而是冷,是冰,他在挣扎过程中，连指尖都点点凉透。
“师尊。”
“……”
“其实…………”他终于开口,开口,只说三四个字，就又乱，又崩溃。
他为什要说？
他在颤抖，不住地颤抖，楚晚宁怔忡地，忽然感到有
“师尊……”
“如果那件事令你很不安，你想告诉，那就说出来，在这里听着。”楚晚宁道，“但如果你觉得说出来很痛苦，那你不开口，也不会继续追问。……知道你再也不会做出同样事情来。”
墨燃心如刀绞。
他微微摇着头，不是……
没有你想那简单……远没有那简单……
他逃不掉……他逃不掉……
墨燃哭，无声，但是眼泪淌下来，扑簌着，落在地上。
他极力压抑着自己声音里颤抖，他说：“对不起…………不知道该怎开口……其实…………”
忽然双结实而匀称手臂自身后环绕住他。
墨燃蓦地睁开眼，他意识到是楚晚宁走过来，从后面抱住他。
那都是前世事情,他已在巫山殿自戕，他早已死，他只是带着前世记忆啊……为什还要说。
说出来,自己良心痛快,但真就是正确选择吗？
如今这样多好，薛蒙会对着他笑,楚晚宁是他，伯父伯母都健在，师昧也还活着……没什比这些更重要,哪怕辈子愧疚下去，辈子做个逃犯，他也不想亲手摧毁眼前这切。
可他又觉得这是他应该说。
如今已经能确定幕后之人必然也经历过次重生,只有自己能提点众人，让所有人都有所准备。这是他赎罪机会，或许上天让他死去次，却仍然保留着记忆，为就是此时此刻，有个人可以站出来，阻止这场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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