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昧喜欢上某个人?要是换做八年前,薛蒙这样跟他讲,他怕是能翻醋坛子跳起来骂人。但此刻却只觉得有些惊诧,回头想寻出些蛛丝马迹,却发觉自己这些年对师昧关注实在是太少些,竟是无迹可寻。
“你别问,反正喜欢总不会是就对。”墨燃说着,拉上自己敞开衣襟,把衣服穿好,“何况别人感情事情,你老管这多做什。”
他说着,低头收拾好药箱,又道:“还有点伤药需要整理,先走,你们聊吧。”
门在他身后掩上。
薛蒙看着他消失地方,微微皱起眉头:“怎觉得他最近心情不太好,怪怪,像是有心事。”
墨燃心情也不太好,说道:“大概诊脉之后发现大限将至,替悲伤?”
“呸呸呸,乌鸦嘴。”薛蒙瞪他,“哪有这样咒自己?何况跟你说认真,师昧这几天总是很低沉。”
墨燃心中积郁,也没多想,抬手解上衣,说道:“麻烦你。”
师昧摇摇头,叹口气:“你啊,总也不知道多注意。跟着师尊,好不学学坏,有什危险都跑在最前面,最后总弄得自己身是伤,让人看着心里难受。”
他边说着,把药箱里东西取出来,细细替墨燃擦拭疮口,敷药,裹上纱布。
做完这切,师昧说:“最近不要进水,也不要有太大动作,那藤蔓上有毒,伤口不是很容易愈合。还有,手伸出来,诊个脉。”
墨燃就把胳膊伸给他。
墨燃打开门。
没有全开,是道窄小缝,他看到薛蒙沐浴在阳光里,旁边跟着身青衫师昧。
薛蒙说:“们给你拿些伤药过来……你干嘛?门打开让们进去啊。”
墨燃沉默片刻,松开扶着门框手。两人进屋,薛蒙走到窗边,探头出去看看外面西子霞光,然后缩回来,说道:“你这屋景色好,那间外头刚好有几棵大樟树,全挡着,什都瞧不见。”
墨燃心不在焉道:“你要喜欢,跟你换。”
墨燃这才有些在意起来,他停下手上动作,问道:“有吗?”
“有。”薛蒙说很肯定,“跟你说,他之前好几次都在发呆,叫他两三遍他才反应过来。你说他会不会是……”
“是什?”
“喜欢上某个人?”
墨燃:“……”
师昧十指纤细白皙如软玉,在脉门搭会儿,眼中闪过丝忧愁。
那神色闪即逝,却被墨燃无意瞧见:“怎?”
师昧回过神来,说道:“没什。”
“中毒很严重?”
师昧摇摇头,犹豫会儿,冲他淡淡笑下:“有点而已,记得多修养,不然会留下后患。”
“不用,东西都放下,也就随口说句。”薛蒙摆摆手,走到桌几前,“让师昧给你上药吧,你肩上被藤蔓割到那伤口,不处理该化脓。”
墨燃黑褐色眼睛望着薛蒙——如果薛蒙知道前世事情,知道自己堂兄壳子底下藏着是怎样个魂灵,还会对着他这样灿笑,给他送药吗……
薛蒙被他盯得有些发憷,问:“怎?脸上有东西?”
墨燃摇摇头,在桌旁坐下来,垂落眼帘。
师昧立在边,对他说道:“把上衣脱,给你看看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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