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与南宫长英交手南宫驷紧盯着自己先祖脸庞,与先贤堂玉雕分毫不差面孔,就好像南宫长英还活在这世上,从来没有走向死亡。
如果他真还活着,如果他真没有死,如果这几百年岁月笔勾销,那自己这刻,是不是正在接受第代掌门考验,接受他试炼,他指教?
“瑙白金!过来!”南宫驷知觉渐渐回到身体里,他厉声喝来妖狼,翻身跨上,紧盯住长英掌门左臂,以极快速度进行攻击。
眼前闪过幼年幕。
他站在先贤堂宏伟玉雕前,歪头看着初代掌门塑像。
楚晚宁目光像段雪亮刀片刮过南宫长英每寸肌骨。
忽然间,他锋锐目光凝,落在南宫长英提剑那只手臂上,他顿顿,脑中刹那间擦亮团花火,他猛地意识到究竟是哪里不对——
那边,南宫驷正费力地拄着剑,摇摇晃晃地站稳身子,他和他养狼犬样,能败,但绝不会逃。他用衣袖狠狠拭唇角血,正欲再战,忽听得身后个熟悉声音说道:“往他左边打,他左臂经脉都被挑断。”
“楚宗师?”
“别走神。”楚晚宁立在结界外,双褐色眸子盯着两人拆招,“就算南宫长英断左臂,也不能掉以轻心。”
儒风门初代掌门人,恐怕就该是自己。
只有楚晚宁眨不眨地紧盯着南宫长英举动,他觉得不对劲,真很不对劲。
南宫长英是什人?
只消看他降服两只恶兽,只是魔龙,另只则是鲧,都是上古邪兽,这个人灵力有多可怕自是不必多说。哪怕此时他魂魄早已离体,存留世间不过是个躯壳,许多法术都无法施展,但是格斗显然并不该受到影响。
那南宫长英格斗术凶悍到什程度?
小孩子视角总是奇怪,他忽然扭头对容嫣说:“阿娘,这个雕像,没有做好呢。”
“怎没做好?”容嫣拖着华贵衣袍,以帕掩口,轻轻咳嗽着,踱到孩子身边,仰头看着长英掌门塑像,“不是很好?纤毫毕现,栩栩如生。”
“…
听到楚晚宁这说,周围几个掌门把视线都落在长英左臂上,果然发觉这尸身左臂绵软无力,薛正雍惊道:“长英掌门死后居然被挑断经脉吗?!谁做?”
……
没有人答话。
但如叶忘昔这般熟悉长英生平人,已经很快明白过来。
谁做?这世上有谁会挑断他经脉,又有谁能挑断他经脉?
东极飞花岛附近,有个儒风门大肆炫耀遗迹——座岛中湖。
这座湖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且是死水,并无瑰丽景象,绕着它不紧不慢地走圈,大约需要小半个时辰。
然而谁都知道,这座湖原来并不是湖泊,而是座小丘陵,是当年南宫长英与鲧鏖战时,几次鲧都借着这座丘陵掩身避闪,南宫长英在激斗中,连数十余重拳落在山石上,结果最后拳,竟将百丈高顽石击碎,土崩瓦解,山崩地裂,从此山峦不复,雨积成潭,才有后世这片湖泊。
所以不是楚晚宁看低南宫驷,但他觉得,在南宫长英第剑与南宫驷对上时候,南宫驷就该飞出百尺外,绝不可能还有爬起来机会。
这尸体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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