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夺剑法,毁声名,才二十岁,南宫柳。”他顿顿,眼神冰冷,“才二十岁,你就让看到碌碌终生。”
他慢慢走过去,袍缘委地,而后俯下脸,盯着兄长面孔。
“南宫
而每个月圆之夜,阴气最盛,哪怕不照月光,躲在最暗处,也会倍感煎熬。
所以数百年来,这直都是儒风门最大机密,历代掌门都对此讳莫如深,唯恐有人借此时机乘虚而入,哪怕是亲生儿子,不到最后刻,也是不会透露真相。
真是讽刺。
他大费周章,得到竟是个受过恶诅权位?
第二日,徐霜林来到水牢里。
他不住地在大殿里低喘,□□,痛满地打滚,抽搐。蹬着踹着,剧痛之下无意扯下方帷幕,落在他身上。
窗外月光被遮住。
他陡然间感到疼痛骤缓,他冷汗涔涔,缩在幕布下面大口大口地喘气,过会儿,以为痛楚已经过去,便又扯落幕布,坐直身子,想要站起来。
谁知道月色照,竟又是皮开肉绽,痛彻筋骨。
徐霜林这才猛地意识到自己或许并不能照到月亮。于是他踉跄着爬起,挣扎着把窗户合严,躲到大殿中最昏暗地方,伸手不见五指。
帽兜披上,大步朝着儒风门正殿走去。最后实在撑不住,饶是他再能忍,也经不住跑段路,猛地推门进去,而后将殿门重重关严。
“尊主?”
“你们站在门口守着,不许进来,不得妄动,若有异状,随时报。”
给守卫这样吩咐下去之后,徐霜林喘着气,踉跄着来到大殿深处,猛地摘下自己帽兜,他低头看,发现自己皮肉已尽数皲裂,过眼处都是狰狞疮疤。
他第反应是他父亲诅咒于他。
南宫柳和其妻容嫣都被关在里头,另个暗室羁押则是罗枫华。
他没有去看罗枫华,先来到兄长监牢内。
“阿絮!阿絮!你这是要做什?你这是要做什啊……”见他,南宫柳就极其激动,可是手脚都被咒印封住,他根本动弹不得,只能跪在地上,朝着弟弟直流眼泪,“你疯吗?为个掌门尊位,你至于做到这个地步吗?”
夜折磨,徐霜林面色仍有虚弱,他冷冷笑道:“只是拿回应得东西而已。”
“……”
他呼吸渐渐平静下来。
痛楚消失,那鲜血直流皮肉也都以肉眼可见速度痊愈。
徐霜林心感蹊跷,于是披严实斗篷,点皮肉都不外露,赶去藏书阁,翻翻找找大半夜,才在祖父书箧中找到卷往事记载——
原来,儒风门初代掌门南宫长英,曾经与鲧大战,虽最后战胜恶兽,将其镇于金鼓塔下,但是却中鲧恶诅。
那上古恶兽属阴,与黑夜与月光息息相关,它便诅咒儒风门历代掌门,只要照见月光,就会皮肉撕裂,痛到钻心剜骨。
随即又觉得不可能,那老头子早已病入膏肓,连施展法术力气都没有,怎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做出这样事情来。
那是怎回事?
太痛,筋骨断裂,皮肉狰狞,他在窗边不住地痉挛发抖,指节苍白扭曲,趴在地上抓出道道红痕。
真太痛……
他不敢喊,也不敢叫医官,局势未稳,他作为叛军之主,怎可露出半寸软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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