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宁在帘幔后面透过缝隙看到多年未见老仆,心中也不知是什滋味。
“陛下,衣裳送至。”
“这些旧衣服,也就只有你知道放在哪里,收拾得倒挺快。”踏仙君淡淡地,“搁着吧。你退下。”
知道此刻楚晚宁就在帐中,老仆手因此有些微微颤抖,他虽很想再看旧主眼,但由于不合礼制,所以依旧低垂着头颅,在地上磕,蹒跚着步出殿去。
衣服很合身,它们不可能不合身,因为那就是楚晚宁前世旧物。
他顿顿,似乎有些自嘲:“其实也没什可意外。如果让你个人待在这里。什人你都不熟悉,什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每天最有趣事情就只剩下练功。这样过个七八年,你也会大有精进。”
怀沙光华失去,湮灭成细碎影子,重新融入楚晚宁骨血之间。
踏仙君朝他微微笑:“师尊,曾经,招数都是你交给。但现在不是。”
“……”
“他重生多久,差不多就在这个世界煎熬多久,如今还获得他灵核。”他说着,生着厚茧粗糙拇指揉揉楚晚宁眉心,“凭师尊能耐要杀,不可能。”
他闭上眼睛不管不顾用尽气力狠心朝着踏仙君胸口刺去!!
“嗤”地声,直没剑柄!
楚晚宁蓦地睁眼,身边已寥然无影。怀沙化成利刃洞穿床榻,削铁如泥神武最终并没有刺到那个行尸走肉帝君。
雨水太湍急,东边扇窗年久失修,在这风雨飘摇夜里猛地弹开,倾盆大雨灌进来,阴风阵阵。
裂天苍白闪电杀进屋内,雪亮寒光映亮卧榻边张瘆人脸。
墨燃架着修长腿坐在旁边,不做声地看着楚晚宁在帐后穿戴,他眼神有些模糊,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就像没有人知道为什楚宗师死那多年,恨透他踏仙帝君还是不肯将那些衣物焚烧掉。
明明是谁都再也用不着东西。
雨还是很大,夜空中黑云翻滚,异象丛生,但踏仙君懒洋洋地撑开张防雨结界,将自己
过会儿,他似乎是想起什,于是道:“师尊可能还不知道,这些年,在这个破败不堪红尘里都做些什吧?”
他语气亲昵,始终都没有再称自己为本座。
“这就带你去看看。”
他要带楚晚宁去地方并不远,也就在死生之巅后山,下修界结界薄膜最弱地方。
之前那番打斗,他衣衫都已湿透,楚晚宁衣物更是被他撕得不能再穿。不过踏仙君对此并不担心,他双指拈,以灵蝶传令,片刻之后刘公捧着叠烘洗干净衣物趋入殿来。
“本座还曾天真地以为,你大概是不会再动手。”
“……”楚晚宁慢慢回头。
踏仙君靠在床柱边,赤/裸胸膛有道浅浅划痕,那是方才闪避时擦伤痕迹,他对此毫不在意,只冷淡地看着楚晚宁:“想不到你还是要杀。”
他欺身过去,速度快得惊人,顷刻间就捉住楚晚宁腕子,只听得咔嚓声脆响,他径直将楚晚宁胳膊别到脱臼。
“是不是很意外,好像比之前任何时候都厉害?”踏仙君盯着楚晚宁痛到苍白,但依旧声不吭面容,淡淡,“这些拆招,你都没有见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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