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喜欢手上沾血滋味,所以几乎没有亲手杀过什人。没骗你。”
“你是没有骗。”楚晚宁忽然说话,“信你几乎没有亲手杀过什人。”
师昧微微扬起眉,似乎有些诧异。
楚晚宁转过头来,眼神冷得像冰:“你仁善,你心软,你不愿意滥杀无辜,你不喜欢手上沾血。所以这些事情你从不亲手去做,你造个踏仙君,从此屠杀儒风门疯子是他,血腥难洗,bao君是他——他替你把所有你必须要做,却又不愿去做事情都做遍。你高明。”
楚晚宁依旧没有回答,侧着头看着窗外雨。他脆弱与茫然都只展露在深爱人面前,师明净耗尽他热,所以他成块顽石,再多执着都无法将之融化。
师昧叹口气:“来是想与你谈谈心,好歹理句吧。”
楚晚宁终于丢给他个字:“滚。”
与大战之前躁郁不同,离成功越近,师昧心态就越发平和。他并没有因为楚晚宁疏冷而发怒,反倒笑笑:“倒也真理句。”
雨水敲击着早已湿润不堪窗棂,时空生死门错乱两个红尘,任何异象都是正常,楚晚宁甚至觉得或许这,bao雨永远也不会停,就要这样直滂沱落下,最后将两个时空双双淹没。
第六日时候,殿门吱呀声开。
外头,bao雨仍在继续,有人收湿漉漉油纸伞,撩淋得透湿贴体衣摆,步入殿来。
“师尊。”
来人身藕白衣冠,束着字巾,桃花眼斜飞含情,但眼底有青晕。这是通天塔对战以来,师昧第次前往巫山殿找他。
“之前就想来探望师尊,但抽不开身,直到今日才终于略有空闲。来得迟,师尊莫怪。”
“师尊这些话说有失公正。”师昧叹口气道,“并没有想过要屠杀儒风门。那是他己私仇。”
“没有八苦长恨他何至于犯下这样滔天罪孽。”
“没有八苦长恨,他就定不会犯下这样滔天罪孽吗?”
楚晚宁注视着师昧眼睛:“他不会。”
师昧只是轻笑,摆摆手,意思是不想再就此多做纠缠,他道:“算。没什好争。总之曾经对徐
师昧对此不在意,他起身斟两盏茶,盏递到楚晚宁手边,说道:“既然你不理,那有些话就自己与你说吧。不喜欢解释,但和师尊之间,也不想存着太多误会。”
茶尚暖烫,他吹开青叶,垂睫慢条斯理地喝口。
“该怎说呢,从小到大,做许多恶事,没说过几句真话,但是真不愿意滥杀无辜。”
楚晚宁手不自觉地攥紧,苍白手背上青筋凸起。
“师尊看到那座殉道之路吧,原本只是想把世上禽兽不如人填进去。反正那种人死不足惜。但后来发现它竟然是那漫长,长到要拿两个红尘尸首才能将之填满。”师昧道,“心里也不好受。”
楚晚宁只看他眼,便将视线转开。
师昧对此并不以为意,他在楚晚宁面前坐下,或许是因为铺路铺很顺利,他瞧上去心情很好,眼睛里透着明亮光泽。
“你还在生气?”
“……”
“魔界之门就要开,师尊就没有什想再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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