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要考试是他,范纯礼居然比他还担心,看来这国子监果然是个水深火热地方!瞧瞧哟,把他师兄给祸害得都条件反射!王雱脸怜悯地望着范纯礼,十分同情他以前在国子监惨痛遭遇。
范纯礼:“……”
他这不是替王雱紧张吗?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王雱“哦”地声,脸无辜地说:“正好也没有。”
主簿:“…………”
总感觉这是个刺头,希望是错觉。
主簿负责是掌管文簿,勾考稽违。简单来说就是把入学学生登记在案,记录记录他们考试成绩、违纪情况,多新生要及时录入,有生员犯事被逐出去也要及时除名,每个学生去留都会在文簿上记得清清楚楚。
王雱乖乖巧巧地做好登记,在主簿示意下坐在边等通知。
王雱身边有好几个水平与张方平相当厉害人物。
像苏轼这样人,极少会羡慕别有什东西,他觉得自己什都有,不管物质还是精神都很富足。
因此猜到王雱身边牛人无数,苏轼不仅不觉得羡慕妒忌恨,还隐隐有些幸灾乐祸:今天他们光是见个张方平就差点被考倒,王雱天天被那多人考校,还不得痛不欲生?
苏轼和王雱通信时都是直接寄到书坊,让书坊转交给王雱,他估摸着王雱这会儿也该到京城,顿时兴致勃勃地叫王弗把他这段时间以来收集到难题都拿出来,他誊写下附在信后给王雱寄去!
来啊,相互伤害啊!
主簿走,范纯礼立刻给王雱开小灶讲解接下来流程:由于以前有不少人冒充*员子弟来入读,所以现在进国子学是要考试,等会儿可能会有笔试和面试。
范纯礼宽慰王雱:“你不必紧张,题目不会太难。”
王雱看着范纯礼:“师兄你紧张时候会偷偷抓自己袖口是吗?”
范纯礼顿,扭头看他:“为什这问?”
王雱说:“师兄你现在就在偷偷抓袖口啊!”
……
此时已经是五月底,属于仲夏季节,国子监正在进行月考。孟月考经义,仲月考论,季月考策,这已经是国子监定例,不管国子学还是太学都样。
王雱被范纯礼领着去参加入学考试。他爹现在不是京官,为验证他身份还需要保荐信。王雱在国子监主簿注视下,掏出封范仲淹写保荐信,再掏出封庞籍写保荐信,再掏出封司马光写保荐信……
主簿:“……”
眼看王雱还准备往外掏,主簿擦着汗制止:“好,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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