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尧臣道:“这小子是很聪明。”这是梅尧臣不得不承认事实,若王雱刚才那诗不是在和他抬杠,他也会夸句好字。毕竟那诗看就和他走同路子,很对他胃口。
可恨是,哪怕王雱是在和他抬杠,他也没法讨厌这小孩。
王雱是王安石儿子事情很快在国子学和太学内传开,时不时有人过来围观下王雱。
王雱和同窗们“仇怨”也稍稍缓解,因为他给同窗们分享当代文坛盟主欧阳修佳作《卖油翁》,最后总结:无他,唯手熟尔。
同窗们顿时理解他,并且还有点同情。
王雱见梅尧臣派儒雅地站在那看笑话,恶向胆边生,也现场创作首小酸诗讽刺回去,说有人看起来风雅高尚,实际上居然在背后编排别人!
王雱哼哼唧唧地念完小酸诗,不甘落后地与梅尧臣对视。
不就是写诗讽刺人!谁怕谁!他可是把梅尧臣讽刺诗全部拜读遍,照着那风格写个十首八首完全不是问题!
眼看梅尧臣脸黑,太学那边过来师兄们哄而散,不敢再闹。
梅尧臣绷着脸训斥王雱:“在那傻站着做什?还不快进去?”
想,也是这个理,便将《格物手册》还给范纯礼,让他好好收着,验明真假再拿来给他。
第二日,王雱又要去国子监。刚走到学舍前,王雱就感觉有不少陌生身影在周围晃荡,这些陌生身影在看到他后都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他,像是特意聚众来围观他!
王雱看看这些人年纪,又回想下平日里偶然瞥见过几张面孔,乖乖巧巧地拱手拜:“师兄们好。”
那些过来围观人见到他这乖巧伶俐模样,倒是不好说什,回礼后才你言语地问——
“令尊乃是《五年科举三年模拟》著者之?”
王雱也只是讲个大意,并没有和整篇《卖油翁》背出来。这话传到几位直讲耳朵里,都有些疑惑:自己怎没听过这篇《卖油翁》?
梅尧臣与欧阳修最要好,倒是知道有这篇,点头说:“这篇写是陈康肃事。”
陈尧咨,谥康肃,十余年前已经病逝。他与兄长陈尧叟都是状元,是史上少有门双状元!据说陈尧咨射术无双,曾让箭矢穿过铜钱孔。
梅尧臣也有些纳闷:欧阳修这篇文章写是亡者之事,这几年也没外传,王雱是
王雱自认是个相当尊师重道人,闻言乖乖地进学舍,卯足劲听梅尧臣讲学,准备好好给梅尧臣挑点刺。
梅尧臣给王雱他们上完课回到直舍,有同僚居然和他念起王雱写那首诗。
梅尧臣脸又黑。
同僚还夸道:“虽然意思不大中听,不过写得很有圣俞你味道,可见是用心读过你诗跟你学。”
这小子还和梅尧臣样会写动物讽刺人呢!这话同僚没敢说,怕说梅尧臣要翻脸。
“们这次月考卷子是你帮梅直讲整理?”
“你们父子俩都爱搞难题吗?容易题目你是不是不屑做?相比之下,司马先生出题就好做多。”
王雱:“……”
那只是分工不同而已谢谢!你们口里司马先生出题也可以很难!
此时梅尧臣从回廊转角处走来,见到王雱被人围着,还诗兴大发,当场吟诗首,嘲讽王雱这“受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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