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雱看到这个新栏目时心里咯噔跳,打开三月《国风》看,里头果然又出现自己名字。对于这种自己不投稿还非得给自己送稿费编辑部,王雱都不知道说什才好,只能感慨是金子总是会发光!
今年是闰年,有个闰三月,春天比平常要长些。到闰三月上旬快过去时,新科进士持续十几天宴饮总算告段落,考上进士国子监监生们都回母校。来缅怀校园生活还是其次,重要是需要缴纳光监钱。
所谓光监钱,意思是“光扬国子监”,你从这里考出去,要飞黄腾达,不能忘记你母校,回来捐点钱给母校搞建设。光监钱并不多,每个人掏两千文钱就好,家境好也可以多掏些,大家都高兴。
王雱作为小师弟又被使唤来使唤去,陪即将迈向远大前程师兄们聊聊天、展望展望人生,顺便监督范仲淹不能喝酒,沾沾唇意思意思就好。
送走进士师兄们,王雱扶着还是喝得半醉范仲淹回去。路上,范仲淹对王雱说:“老。”
范仲淹道:“你可想好,真考上,你就得自己挑大梁,有什事可没人再帮你挡着。”
王雱脸不信:“再不济,还有您和爹呢!要有人欺到头上来,就拍桌子问他们‘你知道爹是谁吗?爹是王安石!’”有爹不用,那不是傻子吗?他可是立志当衙内人啊!
范仲淹可算明白王安石为什老想揍儿子。他无奈笑骂:“写你信去吧,好好写,把你打算写清楚。”
王雱时刻都在危险边缘试探,自然知道再扯淡下去范仲淹要抬脚踹他,当即见好就收,坐回去写信。
春闱放榜,新科进士还得吃吃喝喝好些天,王雱等人却早早回到国子监学习。
王雱反驳道:“您还没到致仕年纪呢,哪里老。”大宋*员如无特殊情况,得到七十岁才退休,当真是活到老干到老!
范仲淹叹息笑:“人生七十古来稀啊。”
王雱道:“您也说是以前少,如今医术高明人多去,您肯定能活得长长久久。阿粹才十岁,你还得看他娶妻生子!”
范仲淹仍是笑,没再接这话。少年人总是看什都往乐观方向看,想什都往好处想。可生老病死这事,世间所有人都无法逃开,只是早晚差别罢。
踏入四月时,王雱收到他爹信,他爹在信里说“要不是想让你考,送你去国子监做什”,
秋闱还有接近半年时间才开始,同窗之间却已经相互讨论起今年要不要小试牛刀,月考后王雱帮着统计参加有意向参加秋闱人数,发现大半同窗竟都想要试试。
这种情况下,直讲们在课堂上抓得更严,愿意跟着王雱胡搞瞎搞人更是越来越少,连王雱都给这种气氛弄出点紧迫感来,跟着小伙伴们把市面上能买到辅导资料都给刷遍。
这种浓烈备考氛围之下,读《国风》倒是成监生们唯放松方式。
知道王雱有意参加秋闱,直讲们都不抓他们这些监生去当苦力,而是组建套健全选稿、审核、排版、校对机制,相当于建立个小型杂志社。
为让每期都有自己想要选题,梅尧臣他们还设立个特别栏目,选是国子学、太学两边月考优秀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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