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会这样!每回到他们家里,那小子哄得最多就是张氏,早让张氏把他当亲儿子看!司马光冷哼道:“那就让他娶去,那又不是你儿子,他要成亲你还能怎着。”
张氏见司马光绷着张脸,知晓司马光有天底下所有未来老丈人臭毛病:怎看都觉得要拐走自己女儿人不顺眼得很!
若是真不同意两个小儿女事,他脸色就不会这臭。
张氏笑笑,没再多提这话题,起身替司马光脱外袍上炕睡觉。
另边,吴氏也正替王安石宽衣,同样提这话题。她和王安石说起张氏给她讲榜下捉婿之风,问王安石:“你是怎打算?”
王雱觉得自己看错人!
好歹也是个君子端方五品大官啊,居然还学舌!
王安石正礼尚往来地帮儿子搓背呢,听司马光那说顿时下狠手,搓得趴在那儿王雱疼得嗷呜啊呜疼疼疼地乱叫,眼睛里头泪汪汪。
委屈啊!
司马光见王雱遭罪,心里就舒坦多。谁知道这小子安是什心,居然在饭桌上提什榜下捉婿!这话让张氏听去,还不得担心她相中未来女婿给人捉去?
凑对。
那个时候,她对父母相亲安排都是非常抗拒,觉得这是在浪费时间。答应与王雱相亲,也是因为好奇王雱是怎克服生理上与心理上痛苦、年纪轻轻就取得旁人艳羡不已成就,而不是觉得自己和王雱可以凑成对。
现在不样。
现在他们都还小,父母都不会逼迫他们随便将余生交付给另个人,甚至还煞费苦心地提防他们早恋——偏偏父母越是提防,他们悄悄用暗号对话、悄悄互赠礼物时感觉就越觉得惊险刺激、快乐无比。
人大概都是这样,越是逼迫越不想做,越是禁止越是想偷偷试试。
王安石这会儿也明白,他儿子哪方面都鬼精鬼精,对他说什“还没到婚配年龄”,转头又暗搓搓拿这事儿去试探他阿琰妹妹家态度!
王安石哼声:“能有什打算,你自去问你儿子去。
别看这小子年纪小,心思多得很!
两家洗完澡回家,王安石拎着王雱回家继续教育,司马光则去书房忙到夜深才回房。
张氏还就着灯光做针线活,见司马光回房,果真和司马光说起那榜下捉婿之事。
司马光道:“你也听那小子说,他还没到婚配年龄,怕什榜下捉婿?”
张氏道:“话不是这说,从小订娃娃亲都有,更何况阿雱明年十四,再年不就十五?”
饭桌上,王雱目不斜视,忍住没有偷瞧司马琰,积极给司马光布菜,口里说什学生伺候老师是应该。
被司马光瞪回原位,王雱又和张氏说起王安石提“榜下捉婿”,感慨道:“爹就是舍不得成亲,怕有小家眼里就没爹娘,是这样人吗?而且考不考得上还不知道,他这就担心起来,古人说‘杞人忧天’大概就是指爹这样吧!”
接着他又把给王安石讲那套“还没有到婚配年龄”说法给司马光他们讲遍。
吃过饭后歇会,王雱提议两家人起去澡堂搓个澡庆祝下久别重逢。
结果到澡堂子之后,司马光就把王雱在饭桌上杞人忧天高论给王安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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