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夸韩相公人美心善听着怪怪。
王雱点都不觉得怪,他又提着食材去寻晏几道说话。晏几道在洛阳没什熟人,官职又不怎高,没人给他接风洗尘。王雱觉着他们已经是第二次见面,老熟人啦,可以登门拜访——上回约好!
晏几道还是头回遇上王雱这样人,来就来,还提着食材来,看着就像要赖着吃完饭再走。而且不等他叫厨下去料理,王雱竟捋起袖子说:“今儿这顿就由来做好!”
王雱自告奋勇完,还把赵仲针捎带进去。开始,晏几道还以为赵仲针是王雱小书童,回过神来仔细看赵仲针衣着,发现这小孩怎看都是宗室子!这两小孩跑进厨房,叫人帮忙生好火,开始搞东搞西,玩得贼高兴。
还真别说,他们搞出晚饭还挺像样,有菜有汤。头回跑厨房里玩耍赵仲针热得满头是汗,脸上还沾着几点不明灰渍,瞧着有点狼狈。王雱领着他去洗把手擦把脸,红扑扑小脸蛋才算恢复往常俊秀可爱。
王雱走得潇洒,朝中却又因他而起番争吵。原因很简单,他这次回去除汇报工作进展之外,还顺便考个制策,今年制策试考是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名字贼长。
王雱看,贤良方正,直言极谏,这不就是为自己量身定做吗?太容易!他大笔挥把卷子答完,觉得自己考得还行,勉勉强强算是完成他爹交待任务。
王雱琢磨着自己事情还没干完,没必要留在京城等结果,就和韩琦他们说声,拍拍屁股跑。
王雱文章从来没有不好,题意抓得准,内容新颖又发人深省,怎看都该评为头名。可,王雱这才十七岁,又是状元出身,再给他升官,他怕是会成为朝中年纪最轻五品官,哪怕是从五品也够惊人。
评卷诸官起争议,派觉得王雱有这资质,凭什不给头名;派觉得王雱是在太年轻,怎能早早给他足以跻身朝官品阶!
晏几道看着他们忙活,压根插不上手。王雱反客为主地拉晏几道坐下,和晏几道说起范仲淹来:“老师啊,怕做得太好吃把他吃撑,都不给借他厨房做饭。”对于吃饭这件事上面,王雱和损友苏轼有着相同爱好,闲暇时还爱自己做桌子菜,自己口味自己最清楚嘛!
在两个热情洋溢少年人感染之下,晏几道还真比平时吃多不少。
王雱没忘记自己上回扯借口,饭后还真请教晏几道些诗文上问题,和晏几道探讨老久。赵仲针对诗文不大感兴趣,不过
两边吵到韩琦面前,韩琦默不作声地思考片刻,决定把这事交给官家决断。
官家决定那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当然乐意让王雱升官,他早赐王雱绯袍啊!态度难道还不明确?
反对人明面上接受给王雱升官决议,心里却免不给王雱打上个“攀附宰执,曲意媚上”标签。这小子到底给官家和韩琦他们灌什迷药!
王雱带着赵仲针回到洛阳后不久,升官诏命就和晏几道起过来。王雱对升官并没有太大感觉,反正该干嘛干嘛。得知晏几道被安排过来,他和赵仲针夸韩琦通,说这韩大佬人美心善,就是嘴巴不够实诚。
赵仲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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