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
墨熄没有放手，只是出声冷笑，那笑声中
点快慰
滋味都没有，尽是极致失望与妒恨。
他裹挟着仇恨，亦或者还有别什
东西，嗓音溅满星火，沙哑得令他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他俯身，贴在顾茫耳边：“好。你不让
走是吗。那你要选什？要跟你上床，让操你？”
“……”
忽而咬牙切齿地怒道：“你当初还没被操够吗？！”
墨熄只觉得脑中“嗡”地声，似有什熔断
，他眼中猩红里除愈发炽盛怒，还陡然多些他自己都说不上情绪。那情绪驱使他蓦地抬手，狠狠扼住顾茫脸颊，将人猛地抵在柜子上，手砰得撑在顾茫脸侧，高大身形压下。
烛火垂死挣扎，终究不敌墨熄身上爆发出狠戾灵流，蓦地熄灭。
黑暗中，墨熄盯着顾茫近在咫尺脸，那粗糙，带茧手指发狠地碾过顾茫脸颊，嘴唇，嗓音既是愤怒，又是低哑。
他是那怨怒，甚至没有发现顾茫眸色异样，没有发现顾茫闪而过惊愕。
“为活着，为点钱，要你怎样都可以，对不对？”
“……………………”
几许死寂。
突然间，“哗”地声响，墨熄咬牙切齿地把竹简扯过来，杵在顾茫眼皮子前：“你这两年就在这里苟且偷生做着这些见不得人下贱勾当，觉得怎样？可曾痛快舒心？别人扇你个巴掌给你点钱，这样日子你也能凑合是吗？！！”
熔流终于冲破禁锢，压抑着狂怒就此喷涌而出。
墨熄喘息着，眸中闪着猩红，眼眶却是湿润：“那种男人你都陪着，你还是从前顾茫？你看看你现在样子，居然曾经和你这种人是朋友，曾经为你和别人吵架，居然曾经把你当…………”
太冲动。
此言既冲出，自己也觉得心惊。
墨熄几乎从不说这种字，他
顾茫似乎是被他掐太难受，脸颊渐渐涨红，终于不再那沉默，而是在墨熄手下挣扎起来。
可是墨熄理智已经告罄，他眼里根本看不到顾茫痛苦，周遭那黑，死般黑暗，两边隔壁屋子里都是男人喘息和女人呻吟，无孔不入地提醒着墨熄这是什地方，顾茫是在这里做什，他们在这里又是可以做些什。
墨熄为自己脑中闪过这样刺激念头而微怵下，头皮发麻。
邻屋女人似乎被弄到极处，叫愈发高亢湍急，黑夜间肉体碰撞声音简直清晰得像是贴在耳边。而顾茫在他身下因为呼吸不畅而做挣扎点不落，全被他当做恬不知耻磨蹭勾引。
墨熄眼睛慢慢地暗下去，里头有翻沸铁水，烫惊人，因为怒，或者因为其他。
“……”
他说不下去，脸毒气攻心样子，气连嘴唇都在颤抖。受到他激烈情绪影响，屋内用灵力点燃灯烛瑟瑟抖动，光线明暗，投射着他们俩人目光相对侧影。
墨熄攥起顾茫衣领，顾茫躲避无门，反倒是散乱衣襟，两人几乎是鼻尖抵着鼻尖，眼睛杵着眼睛。
墨熄胸膛激烈地起伏着，就这样盯着顾茫会儿，忽然目光落下，扫到顾茫赤裸肩膀。
那上面青青紫紫全是鞭子抽过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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