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微愣下,“没有呀。”
“那他这是什意思。”
“这个……”李微心道,长丰君最近好像是因为女儿事情开罪修真学宫不少贵胄,有几位还是势头正旺大家族。这个时候给羲和君送礼,显然也是想探探情势,看能不能巴住这位刚刚归城还无所知大统领。
不过李管家还是很聪明,他知道几个家族内事情还是不要卷入为妙,于是道:“这个连主上都不知道,那就更不知道。”
墨熄愔愔地将那些东西又扫几遍,仍是琢磨不透对方意图,干脆也懒得再管。只整整袖角,说道:“出门
“主上。”见他醒,李微小趋而至,躬身道,“长丰君大早就差人送来些礼物,正暂搁在花厅中呢,主上您看是否要收?”
“长丰君?”
刚睡醒,又梦到那样令他怅惘往事,饶是英明神武羲和君时也有些缓不过神。过会儿才揉着额骨微蹙着眉想起——
那是个落魄老贵族,如今地位虽在,却已是名存实亡。长丰君已经很多很多年不曾与其他人家往来。
墨熄有些起床气,按着突突直跳额角,问:“他忽然给送礼干什?”
陆展星絮絮叨叨,墨熄心中那种焦躁又更甚,他微咬下唇,问道:“他去哪里?”
陆展星笑着开口,准备回答他这个问题。
可是就在墨熄即将梦到当年那句答案时候,却感到阵疼。
——似乎是心脏本能地想保护自己,不让自己再痛下去,所以沉重黑暗忽然铺天盖地地压下来,压碎那个回答。梦境像最脆弱尘埃般被吹散。
黑色越来越深,梦越来越沉,也再没有任何声响。
来越热,心跳越来越快。最后喉结攒动,深吸口气,“哗”地掀开帘门。
“顾茫——”
个长相周正攻伐修士回过头来,是顾茫当时好友陆展星。
陆展星也是慕容怜侍读,从小与顾茫起长大,性子很乖张。他这会儿正在营帐内边啃水果边看剑谱,见墨熄,愣下:“墨公子?”
“……”
“没详说。”
墨熄是清正惯人,顿顿说道:“那你给他退回去吧,就说心意领,非节非庆,东西不要。”
“是。”
待墨熄洗漱着装毕,走到花厅看:真是夸张,珍珠翠玉,绫罗丝锦、法器灵药等大大小小八抬礼箱,看得他眉头直皱,把正在忙碌李微叫过来。
“长丰君是不是犯事?”
最终天地虚无。
切都归于静。
第二日,墨熄在庭院鸟雀啁啾声中醒来,他慢慢眨着眼睛,逐渐恢复清醒,仿佛从场破碎镜花水月中泅渡上岸。
“……顾茫……”
他困囿于梦境余韵中,抬起手,只觉掌心微热,竟还有细细汗沁,年轻时那种烧灼心情似乎依然能清晰地回想起,可梦内容却已逐渐模糊。
“你怎来?”
“顾茫呢?”
“你找他啊。”陆展星啃着汁水饱满梨子,忽然眉飞色舞地就嗤嗤笑开,“今晚怎个两个都找他?”
“……谁还找他。”
“哦,没谁,就几个们朋友,找他出去附近村里玩儿,墨公子你不认识。本来也要去,结果腿还没好透,就懒得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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