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修又作礼,说道:“恐怕得等顾茫死后,剖胸以查其心。”
“你意思是,如果们想立刻知道他身上出什毛病,就得马上宰他?”
“……是。”
君上忽然
“神农台长老。”
“臣在!”
“你把顾茫今晚情况,还有判完症状,全都给孤报来。”
“是!”
神农台领首修士上前步,行礼,将今晚顾茫忽然灵力,bao走事情说,又道:“顾茫体内灵核确实已经损毁,周身没有什灵力,但是……”
满殿应道:“谢君上。”
“夜半传你们入殿,孤知道你们心中不爽,或许正在暗自将孤骂狗血淋头。”
名老贵族屁股才刚刚挨在凳子上,听这话,忙噗通跪地道:“君上这是哪儿话?”
“好好别跪,啰里啰嗦堆君威臣纲,烦不烦。骂就骂吧,只要别让孤听到,随便骂。”
几位老贵族面面相觑。
大殿内灯烛通明,庞硕炭盆内正烧着旺火。盆身两侧立着两只鎏金瑞兽,都被施过法咒,只张口往炭盆内吐气,大叫声:“君上威震九州!”将火焰燎得更炽。另只也张着口,跟着喊声:“君上洪福齐天!”却是把腾起焦烟尽数吸入腹内。
这两只爱拍马屁金兽是慕容怜进献,深得君上欢心。但墨熄觉得只有智障才会喜欢这种破玩意儿。此时两只马屁精正好完成呼吸动作,各自打个金属声嗝,蜷在炭盆边不再动弹。
墨熄扫眼殿内,几乎整个神农台药修都在,而顾茫就被扣押在正殿中央,周围是宫内最拔尖儿修士在镇守,有人给他做催眠,他已经睡过去。
当今君上则靠坐在铺着缃色软靠王座上,皂服冕冠,面如冠玉,眉目气韵甚是不羁,这会儿正闭目养神。
听到衣衫綷綵和步履匆匆声,他睁开眸,往下扫眼。
君上问:“但是什?”
那名药修低头道:“胸腔内却有股很强邪气。”
君上思忖道:“……邪气……”
“是,下官判断顾茫,bao走正是因为这股邪气,可惜重华国向善养正道,从不去触碰那些歪魔邪道,所以神农台对此也知之甚少。唯只知道燎国定然对他心脏动过手脚,但如果想要细辩,恐怕还得……”他面露为难,声音逐渐轻下去。
君上道:“你不用怕,但说无妨。”
他们这位年轻君上,脾性非常古怪桀骜,令人琢磨不透。
他虽然明确站在贵族守旧派阵营,甚至继位没多久就摘掉重华最大位奴隶出身将军,但自己行事风格却点儿也不规矩,时时刻刻都是副“孤要令僻新天地”架势。
“知道你们想回去睡觉,想回去哄女人,以及宿娼。”君上恹恹地,“那就长话短说。”
众人:“……”
太荒唐,九州二十八国,不知哪个国君上会是这般做派。
“都来齐?”
侍官答道:“回禀君上,承天台虞长老还没来。”
君上冷笑声:“老东西年纪也是大,传音雪鸮也叫他不醒。看他这个承天台品掌事位置是可以退而让贤。”
“君上息怒……”
“孤有什好怒。”君上翻个白眼,坐直身子,挥缃色广袖,“诸君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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