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官差点哭出来:“多谢君上。”
君上抬眼对众臣说:“顾茫这个叛臣,若是要杀,两年前孤就可以杀他,留到今日,自是有孤原因。”
看到几位贵族欲谏样子,君上不耐烦道:“你们不用啰嗦,先听孤把话说完。”
“孤清楚,你们有不少亲人友人都不幸命丧于顾茫之
时间“立即处决顾茫”呼声大躁。
君上转着自己手上玉珠宝串,忽然把宝串往紫檀案几上砸,凶狠道:“吵什?”
众人立刻无声。
“叽叽喳喳,后宫吵完前朝吵,孤头都大!”
“……”
神农台长老喉结滚动。被君上骂“废物”已经够恐怖,接着又被望舒君打断,现在更可怕,居然连铁血杀伐羲和君都卷进来。
他只觉得自己要昏迷。
磕绊半天,才勉强道:“可方、方才下官已多次诊判,顾茫确……确实是什也不记得,整个人也都趋于兽性,羲和君……是为、为何觉得他没傻?”
墨熄道:“顾茫方才召出魔武。”
神农台长老听这话,骤松口气,忙道:“羲和君误会,虽说召唤神武魔武,都需暗念咒诀。但是这也并非绝对,在宿主心意波动极大,或者非常危急情况,就算不用念咒,武器也是能被唤出来。所以这……这并不能说明什。”
骂道:“废物!”
神农台长老吓得立马跪地:“君上,下官无能……”
“你是无能!孤要个死人做什?他身上那多燎国法术痕迹,活着还能拿来细究,死能派什用场?埋着玩吗?”
“君、君上……”
“再想别办法!”
君上指着神农台长老说:“你就是个废物!要不是姜拂黎不愿意坐你这个位置,孤早不知撤你多少回!”
神农台长老欲哭无泪,心道,这个位置本来就是吃力不讨好,要不是姜拂黎不愿意坐他这个位置,他自己都不知该请辞多少回。
君上消会儿气,忽然扭头问侍官:“姜拂黎什时候回来?”
侍官也扑通给跪:“……回禀君上,下官也是废物,下官不知姜药师行踪……”
“行你起来吧。”君上不耐烦地挥挥手,“你倒不是废物,姜拂黎本来就很难跟,你不知道就算。”
墨熄不作声地听着,脸上霜寒,眼睛却直眨不眨地盯着昏迷中顾茫。
他看上去很镇定,却没人发现他搭着紫檀座扶手,已经被生生捏地裂出道暗纹……
这时候亲贵中另有人开口,他说道:“君上,不管怎样,顾茫实在是太危险,今日要不是护卫队去及时,恐怕又有人要丧命他手!”
“就是,想想他造那些罪孽,君上又何必心软!不如杀他算!”
像慕容怜样,认为“活着折磨才有意思”人毕竟只是少数,大多数人还是信奉着“以牙还牙,以命换命”这种原始教条,亲贵中有许多人都和顾茫有血债,今日得机会,自是不愿放过。
神农台长老道:“可、可顾茫已经痴傻,那些法术痕迹微乎其微,恐怕——”
就在这时,慕容怜忽然懒洋洋地吭声。
“长老,顾茫他究竟傻没有,其实还未可知。”说罢三白眼斜,似有深意地瞥向墨熄。
“羲和君,你说是不是?”
墨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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