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觉得,这几天先别管他好,也别吓着他,等他自己出现在院子里晒太阳,就去给他活儿干。”
墨熄想想,也成吧,也只能这样。
于是不太高兴地说:“给他最重活。”
“定,定。”
墨熄觉得,李微这个人狗腿是狗腿点,但他说话往往都有那些道理——如今顾茫身上兽性是太明显,各种举止都类似于只刚被带到羲和府动物。
李微道:“主上您想啊,猫,抱回来尚且怕生,得养熟才会愿意出来溜达溜达,抓抓老鼠什。顾茫如今也是样呀,您看他初来乍到,个人都不认识,早就躲哪儿去都不知道,昨天找他个时辰,你猜他把自己藏哪儿?”
墨熄冷淡道:“没兴致知道他把自己藏在哪儿。”
“哦,那总之就是终于把他找到,可还没等开口,他就刺溜下又跑远。”
墨熄静会儿,板着脸问:“他把自己藏在哪儿?”
“……”
李微给顾茫头几天安排是——没安排。
墨熄对此很不满意,黑着脸道:“领他回府是做什?不是让他来羲和府歇息,你给他事情做,就今天。”
李微忙道:“今天不行。”
“怎不行?你收他贿赂?”
“哪能啊。”李微道,“再说顾茫他也不知道贿赂这两个字是什意思不是。”
他这几天刻意留心下,果然如李微所言,顾茫白日里都会寻觅个阴暗幽闭角落躲起来,露双暗黑里闪着光眼睛警惕地盯着每个路过人。
墨熄发觉顾茫最青睐藏身处有两个,个就是粮仓米缸。他有次没忍住,沉着脸“咯啦”挪开米缸木盖角,果然看到里头两点幽光瞪视着他。墨熄和那两点幽光互相瞪会儿,相顾无言甚为尴尬,于是又“咯啦”把木盖重新拉回去。
可顾茫显然认为“米缸”已经不是个周全窝,所以墨熄还没走出两步,就听到身后再度传来“咯啦”挪盖子声音,回头,看到顾茫以种自以为悄无声
周围侍立仆人都要听不下去,他们开始由衷地佩服李微居然只是眼角抽抽,然后依然淡定地说:“粮仓大米缸里。”
顿片刻,补上句:“他躲进去之后,还自己盖上木盖。”
墨熄以手加额,似乎有些头疼。
李微说道:“所以啊,主上,就算属下想跟他说几句话,想给他安排安排些事儿做,那也找不到人呀。就算找到人,他也见属下就逃呀。”
墨熄:“……”话是这说没错,但就是很不爽是怎回事。
看着羲和君那张高冷清俊脸板和冻整个冬天冰砖似,李微无奈解释道:“主上,顾茫虽然在落梅别苑学些规矩,但骨子里毕竟还是兽性居多,之前他和你打架落下风,对你原本就心怀警惕,如今换个新住处,惴惴不安是肯定。”
“你说那是人还是猫?”
墨熄明明是在生气,李微却顺杆子去谄媚,他拍手道:“哎,主上英明,下就说对!您这会儿啊,还就得把他当只猫来看。”
“……”还有比李微更会见缝拍马屁人?
但被捧着胡吹却又让墨熄没什理由继续骂他,墨熄只得瞪着他,由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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