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周围窸窸窣窣声音就多起来。
“哎呀,看,是羲和君……”
“相公呜呜呜!”
“乱说!明明是相公!”
虽说这里王城,墨熄也不是什成日介不出门人,然而路过姑娘瞧见他却还是会忍不住侧目。
顾茫低头不吭声。
墨熄被戳痛,便也报复性地反啮着刺伤自己人:“你就是在自作多情,个香囊就把你打发。那个人要真觉得你也重要,他就该来找你,你几次落难,他也该来救你。他来吗?”
顾茫干巴巴地:“没来。”
“没来你还对他死心塌地觉得重要?”
“嗯……重要。”
墨熄反应过来,原来顾茫是在说岳辰晴,岳辰晴穿着皮毛丰厚白裘衣,领缘有圈绒毛,所以顾茫就管他叫白鸟。
墨熄遂解释道:“因为江夜雪是他大哥。”
“是大哥,就要让给别人?”
墨熄沉默会儿,说道:“不。是因为心里觉得重要,所以才会愿意让给别人。”
“就跟让你吃烤鹅那个师兄样吗?”
片刻,又忍不住好奇,犹豫着问,“那什,之前李清浅闹事时候,城里那些金刚不破符,是不是你给那些穷人送去……?”
江夜雪没说话。
岳辰晴颇有些尴尬地,再瞥他眼。
江夜雪叹口气,说道:“天冷,你别再四处乱跑,早些点货回去吧。别再惹你四舅生气。”
说罢便掀帘栊,出店。只留岳辰晴人呆呆地在原地站着。
墨熄生得俊美耐看,尤其是嘴唇,虽然薄淡,唇形却非常性感,是那种让人盯着盯着就情不自禁渴望亲上去完美色泽。
只可惜,他虽然生着这诱人接吻嘴唇,却有着长年积雪冰冷眼神,看谁都是脸不耐烦,副禁欲面孔。
墨熄沉默会儿,几乎是有些怨恨地冷笑:“真有趣,他到底是哪位英雄,你不如给引荐引荐?”
这回顾茫倒是落寞地摇摇头,垂着眼帘再也不争辩,多少有些伤到样子。
两人闹个不快,彼此都没再说话,并肩走会儿,快行至闹市区,墨熄才终于又理他,说道:“此处人多口杂,把你斗篷披上。”
顾茫照做。
他们在路上走,墨熄仍思忖着刚刚顾茫话,心情躁动,路过家茶摊,他便去去摊子上买碗凉茶,站在那边喝。
墨熄心中动:“……你认为那个师兄觉得重要?”
顾茫思忖后说道:“烤鹅好吃。他给你。你是重要。”
墨熄神色古怪地看他眼,没作声。过片刻才道:“那之前送你香囊人,你觉得他对你重要吗?”
顾茫不假思索道:“重要。”
墨熄脸下子黑,咬牙道:“你觉得人家重要,人家未必瞧得上你,不然收留你这久,怎也没见得王城内有谁关心过你。”
对上墨熄目光,岳辰晴委屈而茫然地嘟哝声:“羲和君,……”
岳家之事不便参与,墨熄也没多说什。只摇摇头,与江夜雪道离开。
他们陪着江夜雪回到冶炼铺里,辞别时候,差不多已是傍晚,走在路上,顾茫忽然问道:“墨熄,那个江夜雪,他为什把油让给白鸟?”
“白鸟?”
“就是那个——说是小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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