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公子哥都喜欢她呀,什金云君,风崖君,望舒君……”
“噗,望舒君怎可能,他只爱他自己。”
“听说顾茫之前也喜欢她呢。”
“……这个肯定是瞎说。顾茫谁都喜欢,没个定性。”
不过提到当年顾茫,这些女人还是有些兴奋,有个俏生生小姑娘道:“说起来,干妈,听旁人道,从前你随军时候,顾茫可是总爱找你呢。”
她们都知道,好男人是不会睡在她们榻上。
而她们无论心里怀着多少柔情与真挚,都只能拿去献给那些会来临幸她们老男人、丑男人、滥情无止男人,到最后,还会被那些男人妻子憎恨,被清白人家姑娘鄙薄。
笑着笑着,就有些寂寞起来。
有姑娘遥遥看着墨熄背影,轻轻叹口气:“唉。”
她什也没说,周围姊妹却逐渐都有些沉默。
但就算这样,也无法浇熄姑娘们对他眼热,而且也不知道是从什时候开始,重华有种说法,都说羲和君看起来清高冷傲,但看看他宽肩窄腰大长腿,再看看他性子爆发起来那种说不二狠劲……
啧啧啧,就知道他在床上能把人干怎样欲仙欲死。
比如此刻,街上家春馆二楼就聚着群绿肥红瘦俏丽女人,她们要到夜里才接客,白日懒着,这时正好在二楼廊庑下面吃点心聊天。瞧见墨熄,免不番私语窃窃。
“可以断言,这个男人上床,不会是什彬彬有礼角色。”春楼鸨母啐着瓜子,摇着罗扇,这样猜测道。
围在她周围姑娘们就咯咯地笑作团,有女孩儿娇声道:“干妈你净瞎说,羲和君洁身自好,从来不进风月场,你哪里知道他床上什样?”
女孩儿们复又都笑起来。
她们鸨母曾经也是重华数数二风月佳人,她性子乖张泼辣,人称花椒儿,如今也就三十出头,嗔怒瞪人时候依然有小花椒余韵。
“又拿
这世上,风流俊男人不够诱惑,冷情俊男人不够性感。而墨熄这样,明显有性子有热血男人,却还正正经经,凉凉冰冰,那才真叫渴姑娘心。
可他心是属于谁呢?
“真羡慕梦泽公主。”忽然有歌女罗扇遮唇,低声说。
“整个重华,谁不羡慕梦泽公主啊。”她身边另个姑娘撇嘴道,“生得好就是好,别人喜欢她也就算,听说羲和君也是非她不娶,只待她调养好身子,就要娶她过门呢,哎呦,真羡煞旁人。”
“哎哎哎,还有谁喜欢她?说来听听呀。”
“嘁,你们太年轻,识人还太少。干妈别不行,看男人眼睛贼毒。”她点点自己那些个姑娘,开玩笑道,“你们要是有机会陪他睡,恐怕会被他弄得少去半条命。”
那些醉身红尘里女人听,反倒相顾笑得更欢:“干妈,巴不得被他弄得失魂落魄呢。”
“就会嘴上逞强。”鸨母翻个眼白,那扇子远远点着墨熄身影比划,“你看他腿,他肩背,他腰——你们以为是病恹恹望舒君啊?真跟他上床那要被他操到哭都哭不过气儿!”
“嘻嘻,那也比两下就完事软脚虾好呀。”
越说越不堪入耳,映衬着那些娇花般脸,却也是说不出可悲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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