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长丰君和他那个患狂心症女儿。
他们走进来时候,长丰君正揩着眼角泪,磕磕巴巴地和姜拂黎道谢,姜拂黎与他说:“你先回府去吧,令媛暂住姜某这里,姜某收钱,自然会好好照料。你不必担心。”
“真是……真是劳烦姜药师,再过三日就是尾祭,不在帝都,若留兰儿个人在家里,是怎也放心不下……”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你又没赊账,又没欠,有什好谢。”
长丰君就摸着小女兰儿头,倦容疲怠脸庞上努力拾掇起些笑意:“丫头,爹爹过几天要随君上去祭祀啦,路上苦寒,不能带你。你要乖乖,待在姜大夫府上,不要给大夫添麻烦,知不知道?”
“……”
“以后李微让你吃药,你最好老老实实地都喝掉。”墨熄道,“如果再闹,闹到要来喂你,那就硬灌。”
他说完,瞥见顾茫唇角药渍:“自己擦干净。”
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去。
打那之后,顾茫果然乖很多,毕竟李微灌完他药之后,还会给他碗牛乳,或者颗糖。但墨熄什都不给他,强灌还用种莫名其妙诡异眼神看着他。
“男人风流是天性”胡扯道理。
顾茫不懂,有人心是不能碰,他们从来不会玩,清清冷冷守着那抔纯澈感情,他们拥有私情就只有那点,辈子,只够去浇灌个人。
顾茫拥有着山川湖泊般充沛情感,他是不会理解。
此时此刻,昏暗厢房里,墨熄盯着顾茫那双透蓝眼睛——怎筋骨打碎,魂魄抽离,变那多,却偏偏在这种扰人破毛病上不肯改。
墨熄道:“张嘴。”
兰儿虽然年幼,但她显然已因自己病情遭受过许多排挤与欺凌,她显得格外懂事听话,似乎在时刻担心着自己会被抛弃,会给别人带来伤害,所以她动作与言语都是轻轻地:“爹爹去多久?”
“很快,最迟七天,爹爹就回来接你。”
兰儿眼里有
顾茫不懂这种眼神是什意思,只本能地觉得脖子后头有些发凉。
如此喝尽个疗程,在年终尾祭前三天,墨熄领着顾茫再次去姜宅复诊。
姜府周管家引着他们进大厅,富贵奢靡锦绣厅堂内,姜拂黎正和个中年男子在说着什。那男子穿着紫底术士袍,缘口绣着金边,代表着他贵族出身血统。可那男子满眼疲惫,身形佝偻,却无丝意气风发权贵模样。
男人身边还跟着个纤幼柔弱女娃儿,也是紫衣金边,她直默默低着头不说话,手里握着只小竹蜻蜓,看起来乖巧又可爱。
墨熄第眼看到这个狼狈贵族时,并没有想起他是谁,不过等瞧见这个小小丫头,墨熄便反应过来——
顾茫瞪着他,那意思很明显是在拒绝。
墨熄捏住他下巴,不由分说地要给他硬灌下去。
顾茫初时不肯松口,但墨熄是真损,他直接捂顾茫口鼻,让他呼吸不能,等顾茫涨红脸挣扎时候,再突然把手松,顾茫立刻开口喘气,而他便捏着人家下巴,强迫把药灌进嘴里。
顾茫呛咳连连,眼都被熏红,沙哑道:“为什要让喝这个!”
墨熄贝齿碰,森森道:“因为你有病。”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