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拂黎与墨熄沿着迤逦楼廊边走边谈,姜拂黎道:“后天就是年终尾祭,你们这些纯血贵族,都得跟君上启程去唤魂渊祭祀吧。”
墨熄点点头:“每年惯例。”
“长丰君把他女儿托与,你呢,怎打算。”
“顾茫太过危险,会禀明君上,带他同前去。”
姜拂黎说:“想你也是这个答案。不过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他停下脚步,在云天花影中回过头来,负手道,“顾茫脉象沉稳,有恢复之态。你去唤魂渊路上要多有留心——短则五日,长则月,他必然能想起些零星碎片。”
长丰君这些日子到哪里都要和人解释女儿病情,恳求各家贵族不要将他女儿逐出学宫毁去灵核,受尽太多为难折辱。陡然听到羲和君这般还算宽和语气,竟是心中酸,几乎就要落泪。
他匆匆低头向墨熄道谢,又回头看眼兰儿,担心自己越留得久,越舍不得女儿,便转身离府去。
姜拂黎给顾茫切脉,重新将药方调整番,而后起身,看眼顾茫和小兰儿,说道:“羲和君,借步到后院说话。”
墨熄皱起眉:“留他们在这里?”
周管家笑道:“羲和君尽可放心,在这里看着呢,出不什事。”
些水汽,但她也不说什,隐忍着,点点头。
长丰君又次谢姜拂黎,转过头来,正看到墨熄和顾茫进宅邸。大概是被其他贵族排挤惨,这个鬓生华发中年男子就像惊弓之鸟,以种与他年岁身份全然不同惶恐,瑟然低头:“羲和君……”
墨熄心中不忍,但他贯不太会表达自己,于是只是和他打招呼。
在他记忆里,长丰君直是个很老实本分人,正因为太老实本分,太与世无争,所以他这脉贵胄势力日趋熹微,到后来,帝都些普通修士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长丰君向墨熄问安后,目光颤然地抬起,落到顾茫身上。
墨熄心中猛地颤,指捏透掌。
“会再给你开七帖药,尽量缓到他回城。万记忆于重华不利,也可及时锁控。”姜拂黎说,“不过世事难料,羲和君,他第次记
“若是姜某病人能在姜某府上闹出什乱子,这医馆也不必开。”姜拂黎说着,瞥顾茫脖颈上黑环眼,言语中颇有对此类物件鄙薄,“更何况顾茫不是还戴着羲和君给他锁奴环?”
其实墨熄也知道姜府周全程度不亚于岳府,这会儿时间根本不会出什状况。
但是他就是对顾茫在外面离开自己视线有种莫名不安与焦躁。这种情绪非但没有随着顾茫与他朝夕相处而减缓,反而变得越来越偏执,越来越强烈。
再这样下去,恐怕要来找姜拂黎看病就不止顾茫个人,他自己也得开药。
姜府后院栽种着许多奇花异木,终年灵力流转不断,四季芳菲。
而这时,墨熄也已经把自己视线移开,看向正站在姜拂黎身边小兰儿。
大抵是觉察到对方都在看自己领来病人,他们二人几乎是同时用种保护语气,墨熄说:“他没有危险。”
长丰君:“她没有危险。”
两人有瞬短暂尴尬沉默。
最后是墨熄道:“明白,你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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