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他是个二婚,当大学教授工资也没当医生时高,人也不再那年轻
领导也从他如炬目光中看出自己学校暂时不会上热搜——那不是种将要枯死之人会有眼神。
但是几乎没人知道,为能够好好工作,为能把支离破碎情绪压入心底填埋,谢清呈只要回到家,就会坐在屋子里抽烟,抽得不住咳嗽也不愿停下来,几乎要把自己肺熏成黑色,要把整间房子变成尼古丁乐土。
他这样子,被邻居家黎阿姨看在眼里,难受得不得。
谢家原本家境很不错,他父母都是非常高阶警司,但后来办案子出重要差错,双双被调降到基层。那阵子谢母又生病,为给她看病,他们卖大房子,住到沪州市老城区条小弄堂里,日子过得清贫,但结识不少热心左邻右舍。
谢清呈父母去世时候,谢清呈都还没成年,就要担负起家之主责任,邻居们看孩子可怜,对他们都很照顾,而这些人中,对谢清呈最好就是这个黎阿姨。
话,仍会觉得荒谬。
如果所谓爱情就是让个人明知是错,也要头破血流,明知脚下去便是深渊,也要执迷不悟,骂名,唾弃,道德,生命,底线……什都可以不顾。那在他看来,这恐怕不是种爱,而是种病。
他无法与之共情。
他虽然性格很硬,但毕竟直男,还有些大男子主义,妻子出轨,和个有妇之夫跑,他到底还是受伤害。
离婚后那阵子,谢清呈依旧工作,写论文,带学生,平时看不出任何难受样子。但是周围所有人都肉眼可见地发现他迅速地消瘦,脸颊微微地凹陷,说话时嗓音里都带着沙哑。
黎阿姨比谢清呈母亲小点,喜欢孩子,却直没有结婚,也没有属于自己小孩。她几乎是把谢家兄妹当自己宝贝看,尤其是在谢父谢母都离世之后,这个浮萍野草般女人,和两个父母见弃孩子都从彼此身上找到些不能舍弃情感。
谢清呈离婚,黎阿姨以泪洗面好阵子,然后又和个操碎心老母亲似,打起精神试着给他介绍姑娘。
他呢,也为不伤黎阿姨感情,于是都去,但他其实只是走个过场,而且对于那些女孩子而言,他也并不是什很好选择——
谢清呈第次结婚时候,条件算是很不错,他长得俊,个儿又高,三甲医院医生,二十来岁年纪,风华正茂,前途无量。
唯硬件缺陷是他出身不怎好,没有钱。
领导出于“万他挂,学校会上热搜”这样担心,对他嘘寒问暖:“谢教授,你要是身体不舒服就请假回家休息阵子吧,千万不要强撑。”
谁料到谢清呈甩沓ppt压缩包给他,是最新授课课件,内容之精细,系统之凝练,领导自问就连自己在头脑最清晰身体最年富力强时候,也很难于这短时间内完成这样工程。
“还要回去吗?”谢清呈往办公椅上靠,修长十指交叠,薄得像轻纸般人,瘦得像青烟似形,抬眼看人时竟仍是清晰,甚至可以说是冷锐。
“确实想休息,但请你确定这课件第讲除还有其他人可以做成这样。”
能做成这样人自然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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