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森森然道:“你他妈有病?”
贺总看到是谢清呈,脸色就沉:“不是,你为什要钻到这个破布偶里面还不告诉?”
谢清呈把头套往贺予怀里扔,皱着眉从这破布偶里面出来。真是难得,精英谢教授向来丝不苟尘不染,想不到也会有让贺予瞧见他头发乱糟糟地从玩偶里爬出来狼狈模样。
“告诉你干什?路上说那多废话,盖完章你就可以滚。”
贺予不甘心地盯着他:“谢雪呢?”
盖戳地方在梦幻岛中心,那里摆着张简易小课桌椅。九尾狐沉默地靠在树边,头转向远方。
贺予盖完章回头,觉得好笑,又觉得谢雪戴着这头套是挺沉,而且以他喜欢欺负人性格,谢雪越不想他摘头套,他越是想把它弄下来。
于是他见九尾狐把脸转向别地方,忽然心生念,悄无声地走过去,靠近,猛地抬手摘——
笑道:“谢雪——”
“!!”
“……”九尾狐动下脑袋,给他示意个方向。
贺予看着对方这身行头又觉得好笑:“这热天,你直穿着不闷吗?要不替你拿下来。”
见他对自己伸手,九尾狐冷冷后退步。
“……不要?”
点头。
,那你就得干巴巴坐整天。”
九尾狐沉默地看着他,似乎并不是那认同他说话。
“你觉得还有谁会来慰问你。你哥吗?”
“……”
贺予温声道:“你哥都快更年期,又得被逼着大龄相亲,成天给小姑娘气得要喝太太口服液镇定,估计是没什功夫顾及到你。”
“她嫌热,让来替她。……谁天到晚忙着相亲还要喝太太口服液?”
“……”
贺予对上谢清呈手术刀般锋利目光,想起自己刚才说话,笑笑:“您别介意。无心之言。”
这是两人警局分别后第次见面,最初惊悚完之后,气氛就有些尴尬。
尤其是谢清呈,他那天泼完贺予后觉得其实也没必要,他惯是个很冷静人,那天也实在是情绪压力太大,贺予又刺他太准,他才失态和
怎回事?!!
被忽然摘头套顶着头乱发回过脸来,哪里是谢雪?分明是目光阴鸷谢清呈!!
贺予:“……”
谢清呈:“……”
谢教授嘴唇张又闭,闭又张,紧抿半晌,最后抬手粗,bao地把自己额前凌乱碎发抓上去,眼神刺刀般扎向贺予,淡薄嘴唇下隐约可见雪白齿尖。
“……啊,成,那你戴着吧,热坏别找哭。”
九尾狐漠然垂下雪爪垫,做个双手抱臂动作。
贺予望着它:“别说,还挺可爱。保持着不要动,会儿哥哥给你在服务表上打满分啊。”
“……”
“接着带路吧。”
九尾狐:“………………”
贺予轻巧地上船:“走吧,陪你。去梦幻岛。”
虽然是中心湖,但校园内湖泊也大不到哪儿去,鸭子船划两分钟不到,两人就抵达“土坷垃”梦幻岛。
岛上果然派凄凉荒败景象,只象征性地挂着几个灯串,露营营地随意散落着些帐篷搭建器材,上面积层厚灰——这个季节蚊子太多,户外运动社开学个月,还没组织过次活动。
贺予道:“照顾你生意,哪里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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