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呈沉默地看着大半截桥身都已经沉在湖里简陋索桥,露出难以言喻复杂神情。
“索桥也断。”
“啊,真不幸。估计有人整蛊。”贺予面上装作镇定和冷静,但内心却很阴沉——没错,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再过会儿你还会发现手机还没信号呢。
他原本是打算和谢雪在这小岛上待到半夜,为此他还特意设法搞来套高考同款信号屏蔽机。
不,应该说比高考同款还厉害,因为那台机器程序是他自己改设过。
贺予眉尖微微抽搐。
“怎?”
身后脚步响起,不用回头,岛上第二个带毛喘气灵长动物只有谢清呈。原来他计划是孤男寡女共处岛,正好告白。现在倒好,孤男寡男共处岛,还是和他最讨厌男人。
他越想戾气越重,甚至有点渴望在这荒郊野外把谢清呈双手反剪拷起来绑在树上往死里折磨,折磨足整晚,折磨到谢清呈面色苍白满身草屑昏过去死过去,反正这里也不会有其他人来,告白不他亲自弄死这男人也可以,总之不要浪费这他精心布局无人之地。
谁让他非要坏他事儿啊?
贺予吵起来,否则以他性格,他真不至于要到和个比自己小十三岁男孩子计较地步。
这时候贺予又和他道歉,谢清呈捋着乱发手停下来,语气稍微缓和,打破这诡谲气氛:“……算。你今天不是没空吗?”
“……嗯。你怎知道。”
“谢雪说她问过你,她本来是打算让你替她。结果你说你今天有事没空,她就没好意思再开口。”
“……”
贺予在这方面手段很硬,他无聊时为分散自己注意力,就去集中专注度研究计算机系统入侵,以及信息干扰。
程序入侵需要争分夺秒地和对方防火墙比能力,对他转移痛苦遏制病症很有效果,练那多年,副作用是让他不小心混成个非常可怕顶级黑客。
当然,他是不会和学长说那个屏蔽器是他自己设置。他只让学长开启设备在对岸守着,以此保证谢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要来个人想去梦幻岛,
谢清呈脱套偶服,整个身段就显得颀长而修冷,气质陡然变。他走到贺予身边时,贺予仿佛又闻到那种似有若无冰冷药味和消毒水味。
贺予闻到这味道就受不,定定神,收那不切实际犯罪欲,又把头重新转回去:
“船不知道为什到对岸去。”
“……可能是操控室在遥控。”谢清呈手插在裤兜里,面无表情地思考会儿,“没关系,还有座浮桥,你跟过去。”
五分钟后——
贺予沉默好会儿,没回答谢清呈,只把头套和萨摩耶玩偶都放在边,以手加额站着消化会儿,然后背过身去,提着装有芒果慕斯袋子,往回走。
“……今天出门就该看眼黄历。”
然而,当贺予抱着丝侥幸心理回到梦幻岛渡口时,瞧见却只有已经停泊在对岸耀武扬威鸭子船,小船来回晃荡,金黄色喙在水波扭曲光照下仿佛拉扯成个嘲讽弧度。
他这才想起自己为把谢雪困在岛上独处表白,让学长在自己登岛之后把所有交通工具都切断。
什叫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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