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场里出来个男生,个子和贺予差不多高,眉眼狷介,染着头漂过银色头发,打着五个耳洞,脸轻狂不羁地痞流氓相。
正是卫冬恒本人。
卫冬恒和贺予目光对上。
卫冬恒先点点头:“贺少。”
贺予也和他点下头,眼前却直晃着“卫冬恒收”四个字,笔划都是他熟悉筋骨。
正准备把信封带回去,贺予顿下,忽然又觉得哪里不对。
他重新看向信封……
卫冬恒收……卫冬恒收……
然后他怔住。
是字迹。
那信封上有血迹。
血迹遮掩下,依旧可以看到行很娟秀字。
“卫冬恒收。”
卫冬恒是艺术院表演系大四班班草,也是贺予老熟人。
他们俩名字,是沪州富商交际,谈论各位少爷时出现频率最高。原因无他,主要贺少和卫少各方面条件都很相似,连生日都是不同年但同月同日。然而这二位少爷养成结果却截然不同——贺少在圈子里是出名知书达理,而卫少在圈子里是出名骄奢*逸。
这可都是少男少女们告白信啊,都还没送到当事人手里呢,怎能弄丢?学生赶紧拍拍身上泥,赶猪崽子似去追。
但被风吹开信实在太多,他们俩实在捡不过来,只好扯着嗓子喊路过同学们帮忙,学生们也都很热心,三张五张地帮忙把告白信从各个角落围追堵截回来。
贺予路过时候,正好就看见这样番景象。
作为人前温良恭谦贵公子,十佳楷模,他当然帮着学姐学长们起去拾那些“落跑情书”。
“谢谢啊,谢谢!”
卫冬恒
这个字……他不会认错。
他像是被无形闷棍狠抽下——
这是谢雪字!
“怎,哟,有信洒?”这时候群男生打完篮球,擦着汗从球场里出来,其中个人随意瞄,就看到贺予手里那封。
男生顿时笑,回头:“卫少,今年你又大丰收啊!”
卫家是军政世家,然而可能是某个祖宗坟头不幸给改成迪厅,天天有人坟头蹦迪,居然蹦出卫冬恒这个败类。
卫冬恒从小到大,飙车、逃学、和臭流氓炸街,给卫家捅数不清篓子,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家大业大,可能早就被这位爷给捅成马蜂窝。圈子里家长们恼羞成怒地说过多少句“你看看贺予!再看看你自己!你有哪里好!”,圈子里孩子们就泪眼汪汪地顶撞过多少句“你们看看卫冬恒!再看看你们孩子!有哪里不好!”
整个沪州大学都知道卫冬恒狂到天上,学校提供给表演系学生试镜机会,卫冬恒都不演,他读表演系是因为这是沪州大学艺术院分数线最低个专业,他是进来混文凭。
贺予不甚在意地想——
也不知道哪个眼瞎女生会写情书给他。
学姐忙头也不抬,连连鞠躬。
旁边姐妹掐她下,小声地:“是贺予!”
“啊!!”学姐尖叫起来,仰头看,果然是贺予,顿时心跳八百迈,磕磕巴巴地,“学、学弟好……”
贺予笑下,把信递给她,又继续去帮忙拾。
有封信卡在篮球场边树丛旁,贺予走过去,把那洁白信封捡起来,掸掸灰,却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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