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无聊。”
谢清呈继续毫无波澜地语音:“和你同学玩儿去。”
文字消息:“想来找你。”
“你听不懂说话贺予?周末,要休息,而且在自己家,你也就小时候来过几次,不记得路。”谢清呈烦躁地拒绝
“……”
谢清呈累得不想打字,能少打就少打地回复:“家。”
贺予倒是好像字多不要钱:“你在家?你回家吗?谢雪是不是也和你起?”
直紧绷人,旦回到安心领域,彻底放松下来,就很难立刻上紧发条。
谢清呈就是这样,他平躺在老式木床上,松着领带和衬衫最上面两粒扣子,整个人都懒懒软软,连手指都懒得动,直接摁着发语音,嗓音有些慵倦沙哑:“你烦不烦啊你,她没和起,周末,还来找干什?也没奶给你喝。自己不会点外卖,还要人陪?”
说罢甩门进自己家房间。
屋内分两半,拿简单蓝色帘子拉着隔开,靠着窗口能看到外面风景是谢雪住处,虽然空间狭小,不过窗口摆着好几盆可爱多肉植物,还有盛开月季花。床是她读初中时谢清呈给她换过公主床,上头摆着五颜六色布娃娃和抱枕,床沿侧捱着墙壁上还贴着已经褪色明星海报。
谢清呈把自己外套往自己床上丢,修长手指穿进领带扣里,扯松,透口气。
他床摆在靠着门位置,也是拿纱帘隔下,他活得不那讲究,张老式木床从他爹妈那辈用到现在,老家具结实,三十多年兢兢业业风雨陪伴,还是很牢靠耐用。
忙周,谢清呈太累,他倒点水吃点药,在床上躺着睡会儿,等醒来时,天色已经完全黑。
谢嘞,就觉得侬不会跟着那快回来嘛,所以她今朝去她小姐妹那里。”
“去她朋友那里?”谢清呈微皱眉。
“是啊,哎呦,侬又不是不晓得侬黎姨咯,人来疯个,大把年纪还要疯癫颠和小姐妹搞什旗袍秀,玩得来个开心。估计这两天都不会回来。”
谢清呈:“……”
“谢医生饭吃过没啦?”爷叔瞎唠完,就招呼谢清呈,“没吃过上来和爷叔起吃。”
他平时对贺予说话也不至于这呛。
主要之前被贺予发现他作弊,他有些丢身段,又没想好该怎扳回局,因此整周都没找过小鬼。
现在贺予主动弹他,他也来火,想要休息,不想操心神经病。
神经病果然沉默好会儿。
然后来条文字消息。
黎姨不在,他也懒得坐下来好好吃顿饭,于是摸出手机随便点份外卖。
点完还没把页面关掉,条微信提示就跳出来。
贺予:“你在哪儿?”
谢清呈懒得回。
第二条信息又弹出来:“来医科大找你,没看到你人。”
谢清呈和街坊向来是不客气:“吃什?”
“吃芒果。”爷叔从窄窗里探出只谷树皮般老手,手里捧出只黄澄澄剥皮大芒果。
谢清呈:“……”
老顽童见他神色,嘎嘎笑出声,几络稀疏头发在风中乱颤:“瞧瞧你,瞧瞧你,本正经,眉头紧锁,哈哈哈哈哈,发靥。”
谢清呈:“……算,您自己吃吧,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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