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觉得,只要谢清呈走,谢雪也就不在,他会重新陷入可怕孤独里无法自宽。
他那时候和谢清呈说,有很多零花钱,可以……
可是谢清呈打断他话。
然后和他讲堆冠冕堂皇大道理,并且告诉他,自己雇主首先是
“……”
“没什事话,你就走吧。”
以谢清呈脾气,从前肯定是要严厉地批评他,并勒令他听自己命令。
但是谢清呈现在在贺予面前是理亏。
谢清呈最终只道:“……你要怎样才肯回去。你父母都不会希望看到你像现在这个样子。”
“……贺予。无论你信不信。”良久后谢清呈侧过脸,回避贺予堪称阴冷目光,说道,“当初那些话……说不是你。没有指你。”
“哪些话?”贺予故作迷茫地偏着头想想,然后咧嘴笑,“哦——‘为个病人去死不值得,被个神经病杀害更是冤枉到可笑。’——说得好啊,言之有理,您又何必要再多做解释?”
他环顾四周,淡淡地:“们这里难道有谁是神经病吗?那种人不应该都被关起来,锁进牢笼,扣上拘束带,处以电击,灌以药物,必要时直接操刀切脑袋里某些神经,怎能自由自在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您说是不是。”
谢清呈没有答话,这包间里站着旁人太多,而贺予作为个精神病患者,其实是没几个人知道秘密。他实在也不方便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多说什。
他沉默片刻,抬起桃花眼,问他:“你能先让这些人出去吗?”
张开,枕靠在沙发背上。
“与您没有半分关系。”
谢清呈这时才发现他眼眶里都拉着血丝,嘴唇色泽也有些不正常病态。这简直比贺予前几次重病时状态还差,他心里打个突,下意识就想要探探贺予额头热度。
贺予发病时候往往都是高热状态,谢清呈比任何人都熟悉他病症,因此习惯性地就有这样动作。
可他手腕却啪地被贺予握住。
他不提贺继威和吕芝书倒还好,提这两个人,贺予情绪就更阴暗。
他盯着谢清呈脸。
说那多,还是绕回到他父母身上。
贺予想到谢清呈和贺继威发那些消息,那可比和自己说话时真实多,也许在他心里只有贺继威才是能和他平起平坐人吧。
还有离职那天,自己曾经放下过尊严,狼狈到甚至想用零花钱来挽留住这个男人脚步。
“为什。”
“有些话想单独和你说。”
贺予笑笑:“没必要吧。”
“……”
“谢医生,说教这种事就免。你那多学生等着你和他们阐述真理,何必偏要犯到身上?对你而言也没什特殊。你对也样。这样很好,不希望再把这种关系复杂化。”
贺予看上去并没有用力,但五指收拢,不动声色,力道其实大得不容置否:“嗯。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
他从谢清呈手腕之后望着谢清呈。
“觉得和您关系,从没亲近到过您想碰就可以随便碰地步。”
他说这句话之后,能感觉到谢清呈力气渐渐松,眼神里光也渐渐暗下去。
两人僵持会儿,贺予松开指,而谢清呈垂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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