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是危急关头,但贺予这人精神病,他大脑倒是没有完全被生死时速所占据。
他还能清醒地想:这好像是会所之夜后…不,应该是谢清呈离职后,他第次被谢清呈主动要求抱住他。
虽然是为逃生。
“再抱紧点。”
“啊?”
贺予:“……你会开?”
谢清呈:“警摩都开过。”
易阿雯已经追过来,张狰狞脸出现在门口,而她妹妹像是不知情人,紧张仓皇地问她——
“姐姐,你为什……”
易阿雯没有回答她,像猎鹰追捕猎物样扑过去。
腕表。
他戴着腕表!
他刚刚下楼时候,她就眼看到,但是她那时候只是感到轻微不舒服,并没有意识到这意味着什。
个看不见东西人,戴着腕表干什?给谁看?
易阿雯冲到书柜边,状若疯癫地把柜子挪开。
和易阿雯点头致意,“打扰,打扰。”
易阿雯见谢清呈使用盲杖姿态,残疾人倔性都很自然,心里稍稍安定些。她甚至想,幸好自己在这时候回来,要是让这个眼睛不瞎上去,保不准会发现些什。
于是她敷衍地朝他们点下头,但还是立刻转身上楼,想要确认下安全。
谢清呈在她转身瞬间,嘴唇微动,用轻微到只有贺予才能听见声音说句:“先离开这里。她杀人。”
贺予握着谢清呈胳膊手骤然收紧。
“抱紧。”
贺予简直都有些受宠若惊——如果不是下秒摩托忽然扬头腾空而起,借助强大惯性冲力腾越过道废弃路障,且差点把贺予甩下来话。
贺予:“你小心——”
心字尾音还没掉下来呢
几乎是同时,贺予坐上摩托后座,谢清呈低低句:“抱紧,坐稳。”
贺予人还没缓过来呢,他谢哥脚油门已经驾着咆哮机车冲进夜色里。
贺予上谢清呈车才意识到这男人是真野,车技是真好,那坎坷泥泞黄土山路,他飙得风驰电掣如履平地,但因速度极快,又非常刺激,在几个陡坡甚至开出跳楼机失重感。
仪表盘上红色指针在疯狂地上窜,早春犹寒风吹得衣服飒飒作响。
贺予在最初紧绷过后,忽然意识到自己此刻正紧抱着谢清呈腰。
然后她看到。
被她修补过,嵌入易强尸体那面墙,被敲开个洞,从那个洞里,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她父亲腐烂脚……
血流如潮涌,易阿雯惊怒至极,猛地返身扑向大门,往楼下冲去!!
楼下停辆摩托,是易阿雯,和往常样,她这个点来店里巡视圈,稍坐便走,是以摩托从不上锁。
谢清呈上摩托,对贺予道:“上来。”
易阿雯来到阁楼。
屋内还是照旧摆设,那盲人似乎只是来过这里,摸索下,发现地方不对,就又下去。
她松口气,正准备离开,然而就在这时,她脑中忽然想起什,那个想法让她浑身血都像在瞬间被冻住,心跳骤然飙到百八十迈,颅内似乎有个疯狂声音在呐喊——拦住他——拦住他们!!
不对!不对劲!!
易阿雯瞳孔紧缩,她反应过来——那个盲人有样绝对不该在失明之人身上出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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