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雯姐。”贺予和谢清呈拉拉扯扯地往楼下走,面走还面回头
楼梯上灯光很暗,直到那个男人摸索着走下来,面容从阴影中浮现,易阿雯才看清他样子——那是个除身材高大挺拔之外,其余地方都平平无奇农夫,是个瞎子,眼睛泛着灰白色,无神地睁着。
她在发现他是个盲人时候,浑身绷紧肌肉略微放松些。
但她仍是紧紧地盯着他,看着他步步地走近自己。
男人长得普通,脸色蜡黄,声音却非常好听,沉静得像池无风吹皱水:“听到这里有人……洗手间是在楼下是吗?不好意思,走错地方……”
易阿雯还未答话,贺予已经抢上去,将谢清呈扶过。
“哦哦。”贺予回答,“那去楼下再找找。这儿第次来,不熟。”
易阿雯仍然没有放松戒备:“你是哪里人?”
“隔壁庄家村,来走亲戚。”贺予边装出特别随意样子,捯饬出猥琐笑,边对易阿雯道,“姐,你这店里姐们儿真不错,会来事。不像们那边,100起步,态度还不好,都不带陪聊。”
易阿雯听到这里,总算露出个机械,浅淡笑,但看着贺予眼神里又隐藏着些轻蔑。
“玩得开心就好。”
“……你在看什。”
——门外人问却不是谢清呈,而是贺予。
贺予调查完自己那边,没有发现任何问题,走到长廊尽头看见那个通往阁楼楼梯,正准备往上走时,忽然有只手搭在他肩上。
他立刻回过头,那是个与卢玉珠有几分相似女子,但绝对不是昨夜出现那个“神秘人”。贺予怔下,尽管有种不太好猜想,还是问句:“你是……易阿雯?”
“是。”女人回答,狐疑地打量着他,“你找有事?”
“这是哥。”他对易阿雯解释道,“刚不说找人吗?就找他呢。”
说完立刻对谢清呈道:“哥,你说你,找不着地儿你回来问啊,自己在这里逞什能耐。来,带你下去。”
谢清呈不动声色地挣开他手,别看他平时挺冷淡,演这种角色糊弄人居然也点都不违和,摆出副倔强兄长样子:“不用,自己能行。”
“你行,你进房间在姑娘面前行起来就可以,跟在这儿犟什,小心点,还是跟走。”
谢清呈半真半假地冷道:“你别扯。”
两人正对着话,阁楼门忽然吱呀声开。
易阿雯惊,顿时目露凶光,朝楼上看去——
首先出现在她视野中,是截半旧盲杖。
盲杖虚虚地点着台阶,谨慎而娴熟地探好久,然后只脚才迈下来,小心翼翼地踩在木阶上。
然后盲杖再往下探……
“……”尽管对这个答案非常失望,贺予还是以最快速度调整好自己情绪,并且思维敏捷地回答,“没什事,这不是阿雯理发嘛,您看就是老板。”
易阿雯不买他帐:“你在这里干什。”
“来找朋友,他去洗手间,半天没回来。担心他是找错地。”
两人离阁楼不远,贺予故意提高说话声音,这样上面谢清呈就能听得很清楚。
易阿雯:“洗手间在楼下,不在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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