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吃饱给你包点手工饺子,面粉和肉都有,包几个很快,忙完,只要你还不困。”
贺予愣好会儿,反应过来。
他明白谢清呈这人又是不想欠人感情,自己给他炖雪梨,他就赶紧想要把这笔情债还掉,给他包饺子。贺予心中五味杂陈,忍好会儿,却还是没忍住,终于上前两步,伸手抱住他劲瘦腰。
“不要饺子。”
“那要什?”
勺子摔下。
“天!怎这咸!!”
原来是贺少十指不沾阳春水,对谢清呈厨房摆设又不熟悉,竟然把海盐当成糖,炖到雪梨里。
这锅算是彻底没法吃。
贺予脸阵青阵红地跟在谢清呈身后,有些愧疚,又有些埋怨,还有些不好意思。
谢清呈忽然叹口气:“贺予……”
“嗯?”
“你说你要是个女多好。那以前……”他说半,自知失言,不能再把这种渣男言论讲下去。于是打住,低头喝口梨汤。
贺予愣下,他隐约觉得谢清呈刚才那句话值得琢磨,但又很想看谢清呈对他熬汤反应,心不能二用,就有些转不过弯来。
几秒后——
“你哪儿买冰糖雪梨?”
贺予笑着望着他,不说话。
谢清呈再仔细看,梨子被挖苦核,连难嚼皮也仔细去掉,川贝碎末藏在梨心中,梨子浸在糖水里,糖水好像要顺着那个少年心流出来。甜和热都无处遁形。
谢清呈回过神来:“你……”
“聪明吧。”贺予扬起眉,忽然抬手捧住谢清呈脸,“学就会,实在太简单。你趁还温热,赶紧吃吧。”
,于是又问:“吵着你?”
贺予又摇头。
“你等下,还有半小时。”
贺予都给他整笑。
这人真是无时无刻不在紧绷。
“要你……要你
“那个……谁,谁知道你这里还有海盐嘛……”
谢清呈言不发地把锅洗,回过头来。
贺予往后退步。
谢清呈瞧他会儿,忽然问:“晚饭吃饱吗?”
“啊……啊?”
“咳咳咳!!!”
阵惊天动地咳让贺予吓跳,也忘细细思考谢清呈意思,他跳将起来,手忙脚乱地:“哥,你怎?”
谢清呈脸色铁青,把瓷盅推到边,忍不住捂嘴,副想吐样子。
贺予见情况不对,端起瓷盅自己喝口——
“噗!!!”
谢清呈:“……”
他忽然觉得手中瓷盅有些烫。
烫他几乎都要握不住。
他都已经……二十年没有吃过这样细腻雪梨汤。
这东西太麻烦,又难吃,入口甜苦交织,舌根发涩,虽是良药,但毕竟有很多唾手可得替代品糖浆。所以自他父母走之后,没人再给他这样细心地炖过盏费时费力又费心川贝冰糖雪梨汤。
“算,没事,你慢慢来吧。”
但谢清呈以为他真是在这儿被吵得睡不着,于是卡着时间结束通话。
他松口气,回过头去,刚准备和贺予说些什,眼前就黑,原来是贺予已经近前,站在他椅子边。
紧接着,谢清呈手中就被塞只温热瓷炖盅,很暖,像切碎熬化炖到心里去爱欲。
谢清呈怔下,打开盖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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