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呈手指颤抖，沙哑地说：“
看到你
脸
。”
三年以来，再也未见，卸下仇恨脸。
这
刻，他终于又见到……
在这来之不易温存面前，他们内心都充满伤痛与忐忑，那些伤痕，他们谁也不再提，不敢再触碰。
“你不要哭。”谢清呈说，“不哭……听你，不提，不吵。”
“对不起……对不起……！再也不想看到你发病，真再也再也不想看到你发病……们不要再吵架好不好？不想再讲那些过去事情……不想吵……再也不想吵……”
“谢清呈……”他说，“都过去……已经不恨你……不恨你……你别难过，好不好？你不要再难过……”
谢清呈心中蓦地颤然。
他没有想到他终于能在贺予这里，听到不恨两个字。
贺予在黑漆漆被窝中握着他手，把他手引过来，贴在自己脸庞上。
您。”
“……”
“硬盘里资料太核心，万们内部也有曼德拉卧底，他会很危险。如果这样，们就是在把他往火坑里推。”谢清呈说，“这个孩子不能第二次为们事送命。不能再眼睁睁看着他牺牲第二次。……请您答应。让保护他。”
“这是唯请求。”
此时此刻，谢清呈望着贺予眼睛，他说：“是，相信你。因为相信你，才最终等到这个确认。知道你怨恨，但你愿意相信和别人不样，知道你再怨恨，也只是针对个人，你不会想害所有人，不会变恶吗？”
“别哭……贺予。们不吵。你……别哭。”
“谢清呈……你现在能看到脸吗……”他哽咽不止，轻声地问，“你能看见吗？”
就像穿过曼德拉岛幻像，看到真实。
你能看见脸吗。
谢清呈手指迟疑着，最后还是抚过贺予面庞：“……看到。”
贺予泪就滚落在他指隙间。
“你愿意相信，这次哪怕看不见曼德拉原样，只要你告诉，就会信你吗……”
谢清呈说到最后，或许是因为发病之后仍有脆弱，他竟有些哽咽：“如果说……不会把你当个病人，个背叛者看待……你还愿意相信……最后次吗？”
贺予望着他，望好会儿，他声线里终于流露出掩饰不住崩溃和委屈。
“谢清呈……谢清呈……”最后片雪花落下，冰雪山峦终于崩裂。贺予刚才经历他生中从未见过谢清呈病发，又听到谢清呈和他说这些话，他再也受不住，他终于像从前样淌下泪，他哭，哭得是那
伤心，带着无助，委屈，痛楚，“……那样对你……那时候那样对你……确实是恨你丢下……想报复你，但是…………”
他说不下去，他又次用力地抱住谢清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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