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再想起曾经对你那些不好听话……不要再记得盼着你去死……尤其是……不要再记得……在海战时骗你……好吗?”
“不是故意。”
“对不起……那时候真不是故意……”
贺予陡然间福至心灵,他攥住郑敬风手,他近乎是慌乱地,预感天地将崩,他问:“郑叔……”
“怎?”郑敬风直起身子,擦擦浑浊泪。
“……”
“谁来救他……”
“……”
“谁来救他啊!!!他为什从来也不想想自己!!他为什从来只想着别人不想自己!!!谁来救救他啊……谁来救救他!!!”
郑敬风再也忍不住,他将声嘶力竭贺予紧紧抱进怀里,像个父亲在安慰孩子,像个幸存者在安慰另个幸存者。
面前郑敬风。
谢清呈情况太糟糕,救护车里容不下除急救人员意外人,郑敬风是把毫无知觉贺予拉进警车,现在警车跟在救护车后面,路要跟至医院去。
“小贺,你听说。”郑敬风精神状况也很糟糕,但他比贺予要理智些,他咽咽自己唾沫,攥着贺予手,好像要把温热和力量传给他,“你听说,你定要冷静,要克制住自己,现在情况已经这乱,你不能再发疯,知道吗?谢清呈肯定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们陪他去医院,你先冷静下来……”
他腾出只手,不住地拍着贺予后背:“冷静下来,孩子。”
“……”贺予把脸埋入自己掌心,痛苦地揪着自己头发,在压抑好久之后,他终于爆发出撕心裂肺地哀嚎和恸哭,那声音是如此扭曲,好像野兽受重伤那样,“啊……啊啊啊!!”
“你、你可以
“他从小就是这样……你不知道……他小时候……他就直想当个警察,他说觉得制服很帅,但是知道他是想做个能帮助到别人好人……他天性善良,无论给他多少次机会,他都会这样选择……小贺,你对他而言也太重要……他不可能放下你不管……你要好好地,明白吗?你要好好地等他出来……”
贺予哭得已经喘不过气来,他望着窗外,天上流云汹涌,他在哽咽不成声间,忽然想到谢清呈最后拥抱着他时候说那些字句。
谢清呈说——
“失去过很多东西,放弃过很多东西,但是……不想放弃你……从来也没有放弃过你……”
他想起谢清呈说话时,纱布下淌落血泪——
“是杀他!叔,是杀他啊!!!”他痛苦地嘶嚎着,“是亲手杀他!!把刀……把刺刀捅进去!是!!!”
“是和他说什替代品……是伤害他……是杀他……!他到最后……他到最后只以为把他个替代品!!他该有多难过啊……!所以他才放下枪……是害他……是伤他!是亲手杀他啊!!”
郑敬风把按住他,眼眶也红:“你那时候不清醒!明白吗?!他只是想救你!!他想救你也想救!!他想要救们!”
贺予抬起头,涕泗纵横泪流满面,他木僵地凝望着郑敬风,就在郑敬风以为他被说动时候,贺予喉结上下滚动着,沙哑地说句极轻话。
“那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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