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颜脱应
声，低下头，“是
对不起你。”
“可是已经这样……”时缄喃喃着，在模糊
神像前像是自言自语般道，“已经被你拉下来，回不去……”
是对不起你。偏偏这份对不起，可能永远都还不清。
已许诺，永生永世，再无纠葛。
颜脱紧紧地闭上双目，强忍住因这念头而生钻心剜骨般痛。随后睁开眼，迅速地用被撕破外袍给肩头伤止住血，重新转过身，安静地跪在染上血污青石地板上。
“……没错。”颜脱低低应声，偏过头去，“这是罪，要赎。”
时缄看着眼前人，突然笑下，将人按在地上，伸手扯开对方衣襟。他们在这里亲热过很多次。
“不许。”他轻声道，才不会在意外面是不是洪水滔天。
颜脱却前所未有地拼命挣扎起来。他声嘶力竭地抗拒着、哀求着：“不能，时缄你不能。这里是神殿，神在看着……”
时缄却不管，依然行素地施为着。等到被对方占有瞬间，颜脱终于找到丝空隙，左手够到两人挣动间掉落在地桐制烛台，狠狠向自己身上刺去。
不该引诱您使者。不该三番五次恣意放肆。不该心无敬意，无视您威严。”
“请您救下时间之国。国中百姓无辜，他们都是日日夜夜虔诚信奉您信徒，不该遭此横祸。”
“如万民得救，愿意辞去帝位，保证永生永世不再与国师有任何纠葛，以此谢罪。”
道亮白色巨闪划过黑色天空，映亮昏暗神殿，紧接着是“轰隆”声,bao雷。
时缄大步走上前，拽起颜脱左臂强迫他转过身子，居高临下地望着与他日夜耳厮鬓摩爱人，那双润着水黑色眸子就这样自下而上地看着他，蕴满难以言说决绝和痛苦。
他还没有看着他国家好起来，他罪还没有还清，他不能死。
坚定而安静地跪在地上年轻帝王，殷红血迹，昏暗神殿……眼前场景有着微妙熟悉，可熟悉中又带着些许陌生，时缄视线
他刺偏点，鲜红血瞬间从右肩涌出来。
颜脱闷哼声，抬起染血手将愣住时缄从自己身上推开。
“成全这次，”他笑笑道，“们，就这样吧。”
“……可是是你先来惹。”时缄望着他，他身上溅上颜脱血，眼神中带着不解和困惑，像是个被遗弃稚童，“是你来惹，本来没想……”
“你说你爱。”他想起面前人多少个日夜附在他耳边笑吟吟甜腻腻地吐露那些爱语，“你说你永远爱，永生永世。你爱、你永生永世，就是这样
？再无纠葛？”
“这就是你忏悔？你决定？”他低声问着，“明明是你先来招惹得。你让破戒，识情，为你欲壑难填，永堕红尘……不过是这样罢，你就要推开？永生永世，再无纠葛？”
颜脱看着他，抖着唇，没有说话。时缄今日神情不同于以往，有些陌生，有些骇人，那双淡然灰眸在遮天蔽日浓重乌云映衬下，显出种幽深不见底黑。
但是没错，他就是这决定。
永生永世，再无纠葛，亦不必相见。
这是他今生造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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