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迟筵再
次从睡梦中惊醒，从床上坐
起来，大口喘着气。
模样
梦。
那种被什
东西盯上感觉，让他打心眼儿里感到恐惧。
今天晚上有些阴天，轮月色渐渐被云层所笼
迟筵道：“迎之，那边又有个小孩，还在招手让
过去。”他说着想往那边走，却被叶迎之拦腰抱住。
叶迎之轻轻搂着他，笑道：“哪有什小孩子，你刚看见人家小姑娘脑子里还有映像所以看错吧？”
迟筵再向那个地方看去，果然，刚才不停向他招手小小身影已经消失。
他时怔在那里。方才视觉印象过于真实，实在不像是错觉。
叶迎之继续附在他耳边调笑道：“这喜欢小孩子，不如你给生个？”
叶迎之拉着迟筵继续向前走，母女对话声音被远远抛在后面——
“雯雯，你刚才在和谁说话。”
“下午船上两个叔叔，那个叔叔说另个叔叔直都在。妈妈没有说谎，是哥哥看错……”
年轻母亲只觉得后颈凉。
“两个叔叔？”她向女儿确认道。
小孩子说话没什边际，但这个小女孩表述还算清晰，迟筵勉强搞懂她意思，弯下腰摸摸她头哄道：“大概是妈妈和哥哥看错，这个叔叔直都在。”
他心里觉得好笑，看差这种事，大概也只有小孩子才会较真。
小女孩“哦”声，看着两人不说话。
叶迎之低低笑下，走上前步伸出手，似乎也想摸摸小孩头，但不知想到什又把手收回去。
迟筵疑惑地看他眼，叶迎之解释道：“大人手上细菌太多，对小孩子不好。”
迟筵回头瞪他眼：“你能生还是能生啊？！”
叶迎之只笑，搂着他往回走。
如此没有营养打情骂俏，却成功让迟筵转移注意力，忽略那刹那不对劲儿，在心底接受“错觉”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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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淅沥沥水声，有什东西破水而出，离他越来越近……
小女孩睁着大眼睛点点头。
可是，她分明看见刚才站在女儿面前只有个人……
母亲浑身发冷，不敢再问下去，更加抱紧小女儿。明天，明天早就带孩子们回去。不，丈夫在外地回不来，现在就给大哥打电话，拜托大哥明天来接他们回去。
迟筵和叶迎之两人路走着，离女儿湖越来越近，这条路也没有路灯，照明全靠天上月光和道旁住户门前及窗子中透出灯光。晚上太暗，叶迎之现在挑这条路又有些偏，路上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走大概二十分钟左右，迟筵竟又看到前方道旁有个和方才小女孩差不多个头小孩子在向自己招手，离得远，光线也暗，他时看不清对方样貌，也分辨不清男女，只依稀能从轮廓大小看出是个小孩子。
迟筵想到自己刚才还摸人家孩子，顿时有些尴尬，默默把手收到背后。
叶迎之倾身对小女孩道：“乖，晚上早点回去吧，不要自己出来，也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不安全。”
小女孩懵懵懂懂地“唔”声。
这时候只听个女声喊道：“雯雯！”
小女孩回过头，看见自己母亲，又看叶迎之和迟筵眼就飞快地跌跌撞撞地乳燕投林般向母亲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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