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迎之悠然自在地陪他吃完饭,甚至似乎很有让他照刚才那样再喂自己两杯酒野望,分明乐在其中。
迟筵却食不下咽,直都在暗中观察。
时间点点地流逝。
叶迎之安然无恙地收拾饭桌,刷锅洗碗。
叶迎之挨着他看两个小时手机。
叶迎之下子伸出手臂将他搂进怀里,鼻翼贴在他裸露出脖颈处低低笑着,眉眼柔和。
迟筵感受到他冰凉吐息,缩缩脖子,垂下眼伸着手去够桌上那杯酒。叶迎之抱得他很紧,他不得不使力向前蹭动着去够取——叶迎之突然在他脖子上小小用力咬口。
迟筵终于拿到酒杯,回过身子端着酒想去喂叶迎之,叶迎之却偏开头,眼含笑意凝视着他:“阿筵,用嘴喂。”声音低沉入骨,丝丝缕缕迷惑人心,恍如黄泉妖花。
即使是这样场合下,迟筵也不由得下子红脸。
然后他看着叶迎之,低头含口酒,闭上眼睛,凭着感觉低头慢慢向对方接近。
,却是再不敢往前凑。
不多时叶迎之就分两回端着三菜汤出来:“看你高兴,今天买回来菜也多,临时又加个菜。”
迟筵把酒杯递到他手里:“嗯,干杯。”他说完拿起自己杯子和叶迎之手里玻璃杯轻轻碰碰,端起来喝口。
叶迎之却只优雅而矜持地抿小口,放下杯子微微弯起眼睛瞅向他:“小坏蛋,怎这着急让喝酒。灌醉想做什?”
迟筵赶紧摇头,摇着摇着低下头:“什也没想做。”
迟筵已经从提心吊胆惴惴不安变成满怀疑窦——那个唐老爷子那有本事,能迅速识破并破解叶迎之迷神术,不会是卖假符吧?
他不是说叶迎之喝那符水就能被超度,为什到现在都没反应,感冒药都该见效吧?
迟筵确信自己没有烧错符,转念想暗自寻思着,难道是因为自己喂叶
叶迎之望着那越来越近眉眼,笑着低叹声,伸手按上迟筵后脑,主动吻上对方唇。酒液在两人唇齿间辗转流淌,叶迎之顺从地张开嘴,口口咽下对方哺过酒水。
迟筵始终闭着眼,手持着酒杯,另手不知何时已向后攀附住叶迎之脖颈和背脊以支撑自己。不多杯酒渐渐见底,他紧闭双眼眼角却溢出透明泪滴。
叶迎之笑着把他眼角泪吻走:“好好怎又哭,乖,睁眼。你脸这红做什,别着急,晚上再继续讨债,先吃饭。”
他放松对对方禁锢,只依然用只手虚搂着他避免他摔下去,见迟筵迟迟没有反应,才低笑着说道:“阿筵啊,不是说,你是不是想赖在怀里不起来?”
迟筵这才慌忙起身坐回自己座位,匆忙间甚至差点被旁边椅子绊倒。
叶迎之眯着眼睛斜睨眼玻璃杯中红宝石般缓缓打着旋儿流淌液体,笑:“不喝,除非你喂。”
“什?”迟筵下抬起头,睁大眼睛看向他。
叶迎之向后坐坐,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拍拍自己腿,黑沉双眼盯视着迟筵,微微笑着:“宝贝,坐过来,喂。”
迟筵咽口唾沫。
他如今满心想着都是要让叶迎之喝下那杯酒,只迟疑下,竟真站起来,乖乖坐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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