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星期前她被排到值夜班。陶娟娟畏寒,特意带块儿毯子过来,但她忘把毯子从办公楼办公室里带过来,半夜点多时候觉得冷得不行,就和带她医生说声跑去办公楼里拿毯子。她办公室在办公楼四楼,拿完毯子锁门出来时候就听到楼上传来隐隐哭声,但五楼只是器材室和储物室这些房间,连走廊灯都没亮,这个点更是不可能有人,她当时就觉得心里哆嗦,没敢去看,直接就往楼下跑——办公楼是老楼,连电梯都没有。结果刚跑到楼道口时候就被轻轻拉住,她回头看,个只到她腰部、脸色苍白小女孩仰着头轻轻问她:“姐姐,好冷好黑好害怕,你带离开好不好?”
陶娟娟当时就吓懵。她以前上学时候就听说过不少关于医院怪谈,心里多少有点犯怵,上班之前特意让迟筵给她准备堆驱鬼符镇邪符平安符之类装在自己口袋里。她也不知道有用没
捶打。
她没什力气,迟筵也意识到自己玩笑开过头,于是连声说着抱歉,微微侧身躲着,不敢彻底闪开,宋锦赶紧上前把陶娟娟拉开抱在怀里轻声安慰。
过会儿陶娟娟才镇定下来,在身前比个幼童身高,小声问迟筵:“尺子,那个,就是你刚才假装那个,解决?”她声音放得很轻,像是怕惊扰什样。
这个问题宋锦早就问过,但迟筵也没嫌陶娟娟多此问,而是再次肯定道:“还好,没想那厉害,解决。”
陶娟娟这才松口气。
早春夜里还很凉,宋锦催着两人赶紧上车,离开这个地方。
宋锦和陶娟娟都是迟筵高中同学。宋锦是迟筵那时候最好朋友,他和陶娟娟早恋迟筵给他打掩护那种关系。后来念大学时宋锦和陶娟娟约好报当地同所学校,迟筵当时为就近照顾母亲和外公,最后选大学也在R城,和两人离得也不远,自然就没断往来。
毕业后迟筵留在学校继续读研究生,现在还差半年毕业。宋锦则为直以来理想报考当地公安部门,家里帮点忙,毕业后顺利成为名人民警察;陶娟娟是学医,本科比他们晚年毕业,现在在家医院实习。R城毕竟不算大城市,各方面竞争都不激烈,但胜在生活安稳。陶娟娟和宋锦毕业后就直接结婚,难得他们不嫌弃迟筵碍事,照顾他孤家寡人,三天两头还经常叫他去家里吃饭。
两个星期前陶娟娟被他们医院派到近郊家医院去交流学习工作,时间为期三个月。近郊这家医院分为东区和西区两个区,西区是主区,多数医生和病人治病看病都在那边,东区主要设施只有座办公楼和个住院部,两区之间步行也有二十分钟路程。但是R城本来就不大,患者多数还是会选择去市里几家有名公立医院看病,这家医院病人就不算多,再加上主区也有可供住院床位,分到西区住院部病人就更少,是以常会给人冷清感觉。
陶娟娟才刚参加工作,没什资历,近郊这所医院工作虽然比她原本医院清闲些,但是离市区太远,医院里年长医生都不愿意过来,所以这个交流工作名额才落到她头上,她来就被分配到西区住院部跟着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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