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筵摩托车已经没油,但宋锦摩托车还在招待所门前停着,两人前去取车,迟筵不说话,宋锦也不敢开口,看着村子里如死般荒凉景象就觉得后背汗毛倒竖。
招待所门大开着,迟筵不敢进去细看,视线却不受控制地从门口飘进去——个人影倒在门口柜台上,苍白布满尸斑手从柜台前面垂下去,地面上有个摔成两截老式游戏机。
迟筵连忙调转视线,他生怕节外生枝,并不敢入内确认那是谁尸身,只催促宋锦赶紧发动摩托车离开。
直到他们彻底驶离那条小路,回到那天晚上发现三轮摩托车之前所走大路上迟筵才让宋锦停车,遍讲着村里发生事、他昏迷期间自己经历与推测,边细细查看周围环境。
他心里还有个疑问挥之不去。
那个声音之后就没有声息。
迟筵实在是撑不住,挨着宋锦靠着墙坐下来,竟然不知不觉中就睡着。
他是被摇醒,迷迷糊糊睁开眼后就看见友人放大脸。宋锦脸不明所以和惊慌失措:“尺子,们这是怎?怎在这里?刚出去看眼,村里个人都没有。而且怎昏过去?你昨天让回去取行李,上楼正开门时候看见老板家那个小姑娘在冲笑,然后就没有意识。”
这事情千头万绪,迟筵时不知该给他从何处讲起。于是拍拍他示意他闪到边,站起身来,首先向供案上神像望去。
那神像和他昨日白天所见并无二致,依然是矮小幼童童子神像,戴着黑金色面具,穿着红色锦袍,并不似他昨天晚上看见那个高大。所以昨夜所见,究竟是烛火光影交错下产生错觉,还是真是什东西故意扮成这庙中神主在装神弄鬼?
宋锦听完迟筵讲述后怔愣许久,摇摇头:“这可真是……”
最终什话都没说出口。面对那样人间地狱,切言语都显得苍白,难以评价、也难以描述。
他跟着迟筵看向那条小路,突然疑惑道:“尺子,你看这条通往何家村路不是挺明显?为什咱们那天白天和小李起过来查探时候来回走两圈都没有发现?”
“因为那时候整个村子、连同进村路被鬼气笼罩着,如果不是特殊时间,活人是看不见,就像中障眼法样。”这也是迟筵疑惑所在——到底因为什原因,偏偏那个时候活人就能看见那闹
不过无论如何,看样子至少他们现在是安全。
迟筵向宋锦摇摇头:“现在先别问,咱们赶紧走,等彻底离开之后再和你细说。”
神庙之外艳阳高照,天气正好,天很蓝,春风和煦,村子里却死寂片,没有任何生命气息,也听不见人活动声音。
迟筵终于想起来自己最初感到违和却忽略地方——他们来到村子里那个晚上,夜里实在是太安静。外公老家也在附近乡下,外婆去世那年他曾陪母亲和外公回过次外公老家,当晚就在亲戚家留宿,可以听见鸡鸣狗吠之声,也可以听见虫鸟啼鸣。
而现在是早春,气温已经开始回升,万物复苏,然而村子里听不见任何动物声音,也看不到除“村人”之外其他生命痕迹。他潜意识已经察觉出异样,却没有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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