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筵愣住,特意向边闪闪,偷偷去看少年正脸,确认对方是人后便不管不顾地冲上去,抱着对方大腿嚎啕大哭……
迟家那样天师世家大多隐世而居,迟家、叶家和许家却挨得很近,迟家钻研天道,叶家研修鬼道,彼此相邻也有让阴阳之道互为补益用意。迟筵后来才知道,他闯进去是叶家家主幼子用来养病别苑,他抱住那个人,便是叶三公子叶迎之。
第二天早三人便开车上路,路程不近,路上三个人轮流开车。虽然许欣只比许瑞晚出生点,兄妹俩小时候天天打架,但许瑞如今年长懂事后还是会心疼妹妹,知道许欣好强,没说不让她轮班,只有意地自己多开会儿,让许欣多休息会儿,迟筵不认得路,到最后临近目地时段盘山路就全部由许瑞来开。
许家其实不再偏僻山野之中,而就在国内有名繁华都市M城城郊山上,但由于各种阵法作用,般人误入其家族范围内可能性极低,而这条盘山路就是直接通向许家路。
从车窗向外看去,片云雾缭绕,几乎看不见窗外景色,前后也没有其他车。迟筵坐在副驾驶座上,拿出手机看看,没有信号。这切都表明他们已经离许家越来越近,也离迟家和那个人越来越近。
阵夜风吹来。电视里球赛已经结束,迟筵拿起遥控器随便换个台,舞台上男女歌手正在对唱着:“……连就连,你相约定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迟筵时陷入怔愣。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什都不懂,迷路,被鬼物追着吓得大哭,跑进人家院子里,看见少年身形愣下就冲进去抱着人家大腿不放小娃娃。他知道轻重,也历经炎凉,许瑞话中意思他当然听得明白。他借着许家兄妹帮助回去,自然是不要多生事端好。
况且,许瑞说也很有道理。毕竟已经这多年过去,他怎就能肯定那人没有变,那人还会同以前般无二地对他呢?
迟筵在心中摇摇头,看向许瑞,点点头道:“放心,明白。”
第二天早就要上路,迟筵和许瑞收拾残羹冷炙便分头去睡觉。
他望着窗外雾,不由自主地又回忆起
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迟筵却久久难以入眠。因为许瑞那番话,他突然清晰地认识到这次回去后就定会再次看见那个人。思绪翻飞,好像重新又回到九岁那年春天,他傻乎乎地跟着几个堂表兄弟出来玩,结果那些人趁他不注意时候都偷偷跑掉,剩他个人在条从没来过陌生路上。
他试探着向前走,走好久才终于看见个人影,他小跑着过去问路,提高声音说几遍“您好”,那人却始终不回头,也不理他。他忍不住用小手拍拍那人后背,那人终于转过头来,“他”脸上,什都没有。
迟筵吓得转身就跑,像只慌不择路小动物样,根本不辨方向,时而回头,却惊恐地发现那东西始终跟在他身后步距离。
最后他闯进处清幽别致院落,那院子里植着很多花树,正值花期,个错步个转身都是风景。
少年长身玉立,穿着件白色衬衫,正站在株玉兰之下伸手去摘垂下来枝玉白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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