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迎之是叶家家主老来子,上面两个兄长都大他二十岁左右,和迟远山平辈论交。按照辈分,迟筵原本该叫他叔叔。但因为在这样机缘巧合下相遇,年龄相差又不大,迟筵就直叫对方哥哥。
迟筵缓缓闭上眼,那人身影在脑海中时远时近,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但刻意去回想时,那人每个动作每个表情每句话又都变得生动无比,仿佛两人分开只不过是昨天事。
车子缓缓停下。许瑞摘下安全带,扬声道:“好,到,该下车。”
许瑞兄妹带着迟筵回去先见他们父母,也不知道他们是怎和长辈说,是否坦白只是帮迟筵按个说得过去身份来参加酬天祭事实,还是编其他他们可以接受故事。总之许二爷和二夫人对他这个所谓自家女儿
当年事。
那时候他抱着人家大腿哭,那看起来也不过比他大四五岁少年也不生气,也不说话,竟然直接把他抱起来,抱在自己臂弯里,还把刚摘下来那枝玉兰花给他玩。直把他抱进屋里放到个柔软沙发上,又亲自拿热毛巾过来给他擦脸,给他倒温牛奶喝。
除母亲,还没别人这样悉心照料过他。迟筵下子有些被吓住,两手呆呆抱着装着牛奶大玻璃杯,仰头看着面前少年。他身子小,把个大杯抱在胸前,黑黑圆圆眼睛里盈着层水光,眼眶还红肿着,看上去既无辜又可怜。
少年就把玻璃杯从他手中拿开放到桌子上,同时把他抱进怀里,特别放柔声音哄着:“乖,小可怜,告诉哥哥,你叫什名字?”
少年手指有些凉,但怀抱却很温暖,有让人安心气息。迟筵忍不住就主动靠过去,软软趴在人家胸膛上,小声道:“……叫迟筵。”
他枕着那人胸膛,听着他心跳声,不知不觉没有缘由地就哭出来。叶迎之只当他还是在害怕,搂着怀里又热又软小娃娃哄许久,才把他安抚下来。
后来那天迟筵就在叶迎之所住别苑住下来。叶迎之喂他喝牛奶、陪他吃饭、给他讲故事,告诉他他在路上遇见那东西不过是只迷途游魂,因为找不到路,所以会跟上人起走,他进到这个院子范围内后那东西就不敢再跟。等到晚上两人起睡在叶迎之床上,叶迎之也是把他哄睡着,看着他进入梦乡后才入睡。
第二天迟家人才找过来,将迟筵接回去。叶迎之做枚福囊挂在他脖子上,福囊里装着枚双源引路符,他别苑离迟家不算远,日后迟筵想过来就可以循着引路符指引找过来,而只要他动身向别苑方向走叶迎之就能察觉到,可以提前出门去路上迎他,把他接过来。
迟筵那时候小,可也能分得清好坏,他在迟家待着不快乐,但在别苑里却过得舒心安逸,自那以后便三天两头向别苑跑。迟家别人不怎管他,迟筵母亲也知道自己儿子在迟家过得不快活,解情况后也默许迟筵常去别苑行为。到后来迟筵甚至在那里住就是个月,他母亲特意派人来接他回去他才会依依不舍地离开。
负责别苑事务管家福伯起初很是惊异,但后来年头长也就慢慢习惯不以为奇——在迟筵之前,他还从没见生性冷清三公子和什人这亲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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