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子有帮手吗？”顾中问。
“没有。”齐越说，“他这
辈子除
他老大，就没有别
朋友。”
“秘方。”齐越说，“这个是不能外传，只能内传。”
顾中抬头看着他问：“内传什
鬼？”
顾中低头继续吃面。
齐越没给自己煮面，看他吃会儿之后，起身去后门。
应该是去联系那个病子吧。顾中咬着口面突然没食欲。这种“江湖”上事儿他没碰上过，两个曾经是同阵营却又直不对付“仇人”，到底要怎谈，怎解决？
“谁？”顾中问。
“齐猫猫她爸，”齐越笑起来，“这有什可郁闷啊。”
顾中腾地坐起来，指指他没说出话来。
“啊。”齐越反应过来。
齐猫猫她爸是真死。他还真是没有安慰人技巧。
大萝卜看上去是还在睡，但他坐起身时候，大萝卜偏过头，屋里没开灯也看不清他睁没睁眼，反正呼吸听就知道是醒。
“吃什早点？”齐越问。
“随便。”顾中抱着枕头，声音居然很清醒。
“你这是夜没睡？”齐越愣愣。
“不是。”顾中叹口气，“
做个梦，吓醒，还没来得及重新睡着。”
，咱俩还是不样，你就是个傻小子，应该不会跟似，干出什后悔事儿。”
顾中没说话，脑袋上被齐越捏着头发传来细细痒，让他有点儿瞌睡，闭上眼睛。
“后来就觉得你挺有意思。”齐越说，“你不怕老板，也不怕，有时候好像还老想教育……”
“没有。”顾中笑，“老板，这就是个误会。”
“成天还操心，倒不倒闭啊、会不会丢钱啊。”齐越说，“很久没有这种感觉。”
其实齐越麻烦不少，只是他直轻描淡写让所有事都迅速从身边人记忆里隐去而已。
到现在顾中仔细回忆时候，才会想起。
顾中没滋没味地吃完剩下半碗面之后，齐越从后门回店里，手指在他脑袋上弹下道：“你吃完就回学校吧，把事儿处理完跟你联系。”
“会受伤吗？”顾中抬起头。
“不会。”齐越说，“你觉得去见个瘸子会受伤吗？”
“吃方便面？”他只能打个念。
“嗯。”顾中点点头。
顾中对食物要求不高，也没有什特别喜好，但是齐越煮方便面，他吃次就能清楚地记得味道，还很喜欢。
“你到底往里头加什料啊？”他边吃边问，吃得挺急。
他怕小张又送奶奶去医院来得早，每回来早都能看到他在这里吃老板特供，多刺激人哪。
“梦到什？”齐越低头看着他。
“这个就不说……”顾中半个脸埋在枕头里，皱皱毛。
“是不是梦到死？”齐越问。
顾中半眯着眼睛下睁开，拧着眉没有说话。
“以前也总梦到有人死。”齐越说。
“什感觉？”顾中问。
“春天来，地里长出萝卜樱子。”齐越说，“就这个感觉。”
“哦。”顾中没太明白这种感觉，“就是个大萝卜呗。”
“各部件凑在块儿最好看那个大萝卜。”齐越说。
很久没失眠，齐越快天亮时候才睡着，天亮时候就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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