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过去有点儿早，但他还是决定过去。
以前
习惯，跟人约
地方，都会早些到，防着对方先动手脚，或者自己抢先埋伏。
跟老四见面其实应该用不上这个习惯，但毕竟他跟老四都曾经是这样人。
他只是想提前些过去，
个人在那里坐会儿。
他很久没去那个茶馆，大齐出事之后他就再也没去过，确切地说大齐出事之后他连这片儿都没太离开过。
顾中走之后，齐越在店里转两圈后坐到自己习惯角落里。
跟老四约在个茶馆个半小时以后见面。
茶馆离这不近，不过齐越对这个茶馆非常熟悉，很遥远熟悉。
大齐没事儿就爱在那儿坐着，要壶茶，喝上午，跟个没事儿干老头儿似。需要找他时候只要去茶馆定能看见人。
以前他去过无数次。老四挑这个地方见面，无非就是要让他想起大齐。
“
是出来看眼瘸子在不在外头。”齐越说。
“你把他约这儿来？”顾中愣愣。
“怎
可能。”齐越说，“不过他那个人性子有点儿怪，自己过来也没准儿。“
顾中往四周看看，人行道上来往人不太多，就几个匆匆忙忙走着学生，都穿着校服。
“没有瘸子。”顾中说。
顾中没说话。齐越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什，于是在他脑袋上又抓两把，走到吧台后头道：“已经跟小张说，今天他先顶着。”
“嗯。”顾中应声，拿着碗走过去在吧台水池那洗着，“那就先回学校……你给打电话。”
“大概中午差不多。”齐越说。
“好。“顾中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梦，他现在说不上来是什感觉，自己个大老爷们儿居然会被个莫名其妙最梦惊得满脑子挥之不去。
算起来去过最远地方居然是顾中奶奶家。
他笑笑。顾中还真是老天派来打破他生活僵局大萝卜。
“今天上午就这节课，
齐越闭上眼睛叹口气。他不知道到底要怎样，老四才会明白，他不可能像老四想象那样忘掉大齐事儿，那种后悔煎熬这多年连分都没有减轻过。
老四大概根本也不想明白。在长期执念之下甚至都未必还是为大齐。
齐越体会过这种混乱愤怒，怒到最后，他已经不记得最初到底是为什。
所以他最终选择脱离，尽管他都不知道今后路在哪里，要怎走。
小张来之后，他给小张交代下，今天给他算加班，然后穿上外套出门。
“好。”齐越说，顾中转身走时候，他又唱上，“太阳当空照，花儿对笑……”
顾中回过头，指着他道：“闭嘴！挺大个人这幼稚还有脸说二。”
“中午请你吃大餐。”齐越说。
“筒骨火锅吧。”顾中说。
“行。”齐越笑笑。
以前梦到自己被摔死再被埋都没这大反应呢。
顾中把确洗好，穿上外套出门。刚走步，发现齐越跟到门边，从错开玻璃门缝里往外看着。
“不是。“顾中停下步子，“老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当。”齐越笑着说。
“您这个表现让非常不安，再这样就要跟你块儿去。”顾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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