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不在家里，
也不是你老叔
家，”江阔说，“是你同学，是你朋友，是你直伸手帮忙
人，生病时候跟抱怨两句有什
不可以呢？你坑老子钱时候怎没觉得有压力呢？”
段非凡听到最后句没忍住笑
起来：“是真没想到那样都能坑着钱。”
“别打岔。”江阔说。
“换丁哲他们可能可以吧，主要就是觉得自己扛过去就行，习惯，”段非凡叹口气，“你刚没生气吗，说头晕别跟说话时候。”
“生气啊，”江阔说，“那又怎样？生气你也可以生气啊，吵几句不就行？不能因为你生气吗？你是江总派来接替大炮吗？”
“看看啊，”江阔拿出手机，“大炮半夜三点还叫过外卖，生蚝烧烤之类……”
“那还不如麻辣烫快。”段非凡说。
“对！”江阔立马站起来，往门口走，“去买吧，你那天是不是开个小电瓶车，在吗？”
“江阔。”段非凡把抓住他胳膊。
“不用谢。”江阔看着他。
“不想吃全粥宴。”江阔说。
“……不想吃全粥宴。”段非凡说。
“还想吃点儿别。”江阔说。
“这个点儿可能没有……”段非凡还没说完就被江阔打断。
江阔手指在餐盒上弹下：“还想吃点儿别！”
，也不知道怎想，脑子里就全是粥，直接顺着把三个粥都点。”
“没有没胃口啊，”段非凡扯扯衣服，过去把小米粥盖子打开，“挺香，现在能把这三碗都吃。”
江阔看着他，过好会儿才开口：“段非凡。”
“在。”段非凡应声。
“人生病时候是最脆弱最不讲道理最娇气时候。”江阔说。
段非凡看着江阔。
“生病就是生病，生病就得有个生病样子，”江阔皱皱眉头，“生病就应该矫情点儿，生病就是你趁机发泄不爽机会，说得可能有点儿过，但你也不能太在那头。”
这次段非凡是真沉默，不知道该说什好。
也许真是因为生病不舒服，心里情绪翻得特别厉害。
这些话每句都戳在心里，
“皮蛋瘦肉粥就可以。”段非凡说。
“刚话白说吗？”江阔拧着眉。
“知道你意思，”段非凡把他往回拉拉，“但是……”
“知道这种没吃过苦大少爷很多事儿都不能理解，”江阔说，“但也不是全部，马啸那辛苦那不可思议生活都能懂，你们男大学生众楷模里除你都能懂，就你不懂。”
段非凡没出声。
“啪”声巨响，把段非凡吓跳，这是他听过最响亮弹纸壳声音。
牛逼，碗没碎吗。
“还想吃点儿别。”他说。
“连起来说次。”江阔说。
“江阔，不想吃全粥宴，”段非凡笑起来，“还想吃点儿别。”
“是。”段非凡笑笑。
“你病，发着烧，还头晕，”江阔看着他，“你知道自己不能吃太油腻，但又不想吃得那素，所以看到三碗粥时候你就很失望。”
段非凡也看着他，下没明白什意思。
“你跟说，”江阔说，“江阔。”
“江阔。”段非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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