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段非凡已经走出宿舍门,又退回去,伸手到裤子里摸摸,“操,真破,两块破皮儿,都能摸到。”
“……走吧,麻辣烫。”江阔叹气。
半夜这会儿气温挺低,但没有白天那大风,江阔把身上段非凡那件外套拉链拉到头,感觉还行。
校园里很安静,不知道为什,夏天空气都自带喧嚣,温度降,秋风刮过几轮,就把声音都刮没。
“还晕吗?”江阔问。
“靠。”江阔表达下自己心情。
出门时候段非凡穿得很暖和,毛衣和薄棉衣,戴个滑雪帽,拿件薄毛衣围在脖子上。
“可以,走吧。”他说着把桌上几碗粥也放回袋子里拎上,“这个带过去让老刘给热热块儿吃。”
“这什创意?”江阔扯扯他脖子上毛衣。
“没有围巾时创意。”段非凡说。
“行。”江阔点头。
段非凡松开他,又在他肩膀上用力抓抓。
“嘶——”江阔拧着眉,“你是想打架?”
“也没使劲啊。”段非凡说。
“你捏骨头上。”江阔揉揉肩膀。
很刺激,就像抠掉旧疤,又怕疼,又刺激。
他从来没想过江阔会跟他说这样话,而且说这多,他没想过江阔还会有这样面。
江阔是他从来没接触过那种人,大少爷,脾气又好又不好,脑子好使又不好使,但确是他身边走得近这些人里,最敏感人。
他跟很多人关系都很好,但关系近人很少,在各种或长或短或近或远关系里,江阔是第个对他说出这样话人。
有些人根本察觉不到这些,有些人也许感受到,但不知道说出来是否合适,所以跟他样选择回避。
“不太晕,只要不用力转头,”段非凡说,
“要不撕你那两件T恤,赔你条围巾吧。”江阔说,“反正赔你T恤你得明年才能穿。”
“你还有两千多被坑钱在这儿呢。”段非凡笑。
“啊对!”江阔打开门走出去,“按你那个不到十七块衣服,能撕十几件。”
“你可别,”段非凡摸摸自己大腿后面,之前江阔想背他时候抓过地方现在是疼,估计破皮儿,“你手劲儿是真大。”
“怎,”江阔回头看着他,“不是吧,把你腿抓破?”
段非凡笑笑,走到桌子旁边,打开抽屉拿退烧药出来吃。
“有药?”江阔凑过来看看,“你他妈有个小药箱?”
“嗯,”段非凡点点头,“感冒药退烧药肠胃药,都是常备药。”
“那你刚怎不吃?”江阔很吃惊。
“晕得不行,”段非凡说,“是真开口就想吐,你又实在想不起来应该吃点儿药,想着就算,反正如果你不在这儿,也差不多是现在才能下床吃药。”
只有江阔,敏感同时,又拥有想说就说管你听着什感觉那份理所应当。
也许有些突然,但他还是伸手搂住江阔。
“谢谢。”他用力眨下眼睛,等着鼻尖那点酸劲过去。
“你要想哭,就趁现在。”江阔在他背上拍拍。
“直接去老刘那儿吃吧,”段非凡说,“你拎回来怕凉,还得热,那起码四十分钟之后才能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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