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付乾？付谁钱啊，谁那
傻心眼儿叫付钱啊，”付坤啧
声，“哎
困死快睡，你别跟说话，睡不着数手指头玩吧。”
天亮
时候，付坤还在做着梦，就被老妈在脸上连拍好几下给拍醒，没等他抱怨，老妈连串地开始安排：“坤子啊，给弟弟新买牙刷毛巾都放桌上，会给弟弟冲杯牛奶，早点放那儿，你吃完就去上学，去单位打个照面就回来，带弟弟去办转学……”
“哦——”付坤闭着眼应声。
“快起来。”老妈看他没动静，直接过来把他从被窝里拖出来。
“啊——”付坤很郁闷地拉长声音，“你让截儿也起来，凭什先起来啊。”
“睡吧。”付坤有点儿困，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哥哥。”付杰又叫他。
“嗯？你不是又要去厕所吧！”付坤很紧张。
“不是。”
“那叫干嘛？”
“不疼。”付杰提好裤子出来。
“哪个手擦屁股？”付坤问他。
“右手。”
付坤弯腰牵起他左手：“走。”
“左手也帮忙。”付杰看着自己左手。
“啊？”付坤愣愣，抓抓头发嘿嘿乐。
懂什啊？
付坤不知道夏飞这话什意思，他就知道夏飞和张青凯关系特别好，般情况下，夏飞把张青凯送下楼，会上来时候张青凯还得跟上来，然后再下去。
俩傻子，他就知道这个。
“哥哥。”付杰在厕所里叫他，声音带着颤儿。
“你收拾好叫他起来就行，”老妈把他扔到桌子旁边椅子上，“走啊，你走时候把你小人儿书什拿点给弟弟，最多小时就回来。”
“知道知道，快走。”付坤趴到桌上冲老妈挥挥手。
“付坤两个字怎写？”
“付坤啊，就……”付坤想想，“就对付付，乾坤坤，知道乾坤什意思？”
“不知道。”付杰很小心地往他这边靠靠。
“乾坤就是，就是，就是特别牛逼意思，”付坤想想也不知道该怎说，“所以用这个坤字，就是个特牛逼人。”
“为什不用乾字呢？”付杰估计是不困，又问。
“哎！”付坤喊声，把他手甩开，没等开骂呢，扭脸看到付杰眼睛里亮晶晶地闪着光，他愣，又哭？
他赶紧又拉起付杰左手往家走：“得，不嫌你，快别哭，怎说哭就能哭得出来，你带开关吧？快憋回去！”
回家付坤本来想打点儿热水让付杰洗洗手，但看他冻得个劲儿哆嗦，只好作罢，让付杰回床上。
他打热水，用毛巾把付杰脸和手都擦遍，他自己平时没多讲卫生，老妈让他洗个手老大不情愿，唯能让他自觉洗手，就上厕所之后。
折腾完这通，付坤上床，付杰跟之前样，在墙边缩成小团。
“拉完？”付坤捏着鼻子跑进去，把纸递给他，“会擦屁股？”
“会。”付杰小声回答。
“你是不是冷啊？”付坤听他声音直发颤。
“嗯。”
“谁让你那急，衣服都没来及多穿点儿，”付坤皱皱眉，这事儿不能让老妈知道，知道肯定得呲儿他，“肚子还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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