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怪你……”付
杰趴在他肩上哭出
声音。
“是，都怪
。”付坤轻声说。
付杰小时候爱哭，但在付坤
印象里，付杰永远都是沉默地流泪，除很多年前，他叫出妈妈那天是哭喊着，付坤再也没有听过他哭时候有声音。
而现在，付杰就在他肩头，伤心得全身都发抖地哭泣，这种哭泣声音就像是受伤动物失去同伴样，听得付坤心里堵得不行，鼻子跟着也酸。
“不怪你……”付杰搂着他肩，“对不起，哥，对不起……”
付坤吓跳，盯着他。
付杰第二声嘶吼从枕头里传出来，还用力地蹬几下腿，手也狠狠地在榻榻米上捶几下。
这吼声虽说被枕头闷着，但付坤还是能听出他嗓子都吼破。
“截儿，”付坤赶紧爬上榻榻米，在付杰背上用力地摸好几下，“截儿……”
叫两声又不知道该说什
，付杰又猛地蹬两下腿，像是想要发泄，却又找不到个出口，全身都在使劲。
付坤把付杰从地上搂起来时候,付杰没有挣扎,有些发软地靠在他身上。
老妈跑去屋里找条新小毛毯出来,把丢丢很小心地用毯子包起来,再用根红绳子扎个蝴蝶在上边。
“杰啊，别难受啊,”老妈过来搂住付杰，用力在他背上揉着,“丢丢都多大年纪啊，在咱家过得多好啊，对不对？”
“嗯。”付杰点点头。
“晚上你爸回来咱们商量下,明天带它出去找个好地方埋，好不好？”
“别难过，”付坤在他背上轻轻拍着，能感觉到他背上绷紧肌肉，“它是不爱动，带它出去，它总钻草丛里趴着，逗它它也懒得理，这小东西直都不爱搭理，学你那样扔石头，它看都不看……”
付杰哭得更厉害：“哥对不起，没怪你，不关你事。”
“知道知道，”付坤两只手块儿在他胳膊上背上使劲地搓着，“你就更怪也没事儿。”
“要不去住校就好……要不赌气去住校就好……”
付
“宝贝儿别难受，”付坤在他肩上下下捏着，想让他身体松驰下来，“丢丢在咱家这多年多幸……”
“你没让它好好锻炼身体！”付杰突然下坐起来，脑袋差点撞上付坤下巴，他抓住付坤胳膊，瞪着他，“你带它出去都不跑！”
付坤看着他满脸泪水和发红眼睛，心里阵心疼，搂着他在他脑袋上来回揉着：“是是是，没照顾好它……”
“都怪你！”付杰咬着牙，声音里带着浓浓鼻音。
“怪怪，”付坤拼命点头，“太懒，没让它多跑跑，对不起啊。”
“嗯。”
老妈冲付坤使个眼色，付坤过来搂着付杰肩：“咱回屋呆会儿。”
付杰进屋，在屋里愣着站好会儿，才扑到榻榻米上，把脸埋进枕头里。
付坤关上卧室门，虽说他怕狗，平时也不跟丢丢玩，但丢丢毕竟在家里呆这多年，每天跟着人跑来跑去，猛然就这没，他心里也很难受。
他正犹豫着是让付杰自己呆会儿还是要像小时候那样过去拍拍背安慰下时候，付杰埋在枕头里发出声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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