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程博衍挺平静，现在展宏图就算告诉他其实他是个女
，他都不会吃惊
。
展宏图把暖手宝放下，搓搓手，把右手伸到他面前：“项西。”
“要取经啊？”程博衍看他
眼，“现在是往东走，取经等修完车吧。”
“
是说叫项西，”展宏图收回手，“名字叫项西。”
项西？这名字比展宏图好听点儿，还挺符合这小子不说话时样子。
“不喝，”展宏图摇头，“胃疼。”
“长瘤子啊？”程博衍斜他眼，“很恶？”
“靠，”展宏图乐，“这
记仇。”
“就你这生活状态，没胃病得算奇迹，”程博衍指指后座，“那儿有个暖手宝，插上捂会儿吧。”
“插哪儿？”展宏图拿过暖手宝，“点烟器里？”
“有事儿？”程博衍打断他话。
“嗯，”展宏图拉开羽绒服拉链，从内袋里拿出个信封递过来，“不知道够不够，不够你说。”
程博衍叹口气：“不说不用吗？自己拿着吧。”
“放心，每个月碰瓷比你挣得多。”展宏图说。
程博衍没说话，展宏图有些挑衅又有点儿倔强眼神看起来挺有意思。
钱，八百。
程博衍换车窗玻璃钱。
项西在角落个柜子里掏半天，掏出来个铁皮盒子。
里面有几卷钱，是他偷偷存下来，他没有身份证，办不卡，也不放心用别身份证去办卡，于是用最原始方式来藏钱。
数出来八张之后，他把钱又重新卷好，塞回去。
但他不打算相信。
到店里，修车工人看看车窗，说是可以马上换，有玻璃。
“千。”工人拿过价目表说句。
程博衍笑笑，靠着桌
“嗯。”程博衍应声。
“这先进……”展宏图把暖手宝插上，沉默会儿又说句，“程大夫，你人挺好。”
“是，”程博衍笑笑，“看对什人，搁你这儿就是个误会。”
展宏图倒是没生气，只是啧声：“随便，不过看在你在别人那儿是个好人份儿上，告诉你个秘密。”
程博衍没理他，他捏捏暖手宝，转头看着裂车窗：“不叫展宏图。”
不过想到这小子之前编那些瞎话，他又立马有些反感，亏自己还因为那声“哥”和这些瞎话同情半天。
“行吧大款，”程博衍从他手里抽出信封，拿出手机看看时间，“跟去修车，万不够呢。”
“行。”展宏图回答得很干脆。
程博衍带着展宏图去拿车，本来他是想去自己比较熟那家修车店换玻璃，便宜，但展宏图这德性……他决定去4S店让人家坑把。
车上有箱牛奶，他拿盒喝：“喝，自己拿。”
程博衍走出医院大门时候有点儿头晕脑涨，在路边站几秒钟才想起来自己应该先去拿车。
低头往前走两步，从身后快步走上来个人，直接转身拦在他面前。
他差点儿头撞过去，皱着眉抬眼，看清拦住他是展宏图。
“能不要每次都弄得这惊乍？”程博衍看着他。
“跟后头叫好几声你都没听见，这脸色，”展宏图也皱着眉看他，“不知道以为你磕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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