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西往左看看,然后转右走。
程博衍忙上午,中午也没空吃东西,好容易抽个空打算去上厕所,结果进厕所,清洁大姐正在里面忙活着。
“不知道谁吐地,”大姐说,“大夫你去那头上吧。
“干嘛问平叔要钱,你看他那眼神儿,”馒头瘸着腿皱着眉说,“这儿有呢,今天打算做个全面体检……”
“哎哟,”项西捂着胃乐,“全面体检?这话说得太不像赵家窑人。”
“你最好也体检下,别那不怕死,”馒头脸严肃,“你是不是跟那个医生挺熟吗?看他能不能帮你安排安排……”
“闭嘴,”项西打断他话,“您还真不嫌弃自己。”
项西并不是不怕死,他挺怕死,胃疼这久没见消停,他也会害怕,这就跑医院来看。
“哦。”项西应声。
“小展,”平叔走到他跟前儿,弯下腰盯着他看会儿,“养你这大不容易。”
“谢谢叔。”项西说,眼睛盯在平叔领口那儿,领口露出截儿红绳子,他知道红绳下面吊着块水头很好翡翠如意。
平叔按按领口,又在他脑袋上扒拉两下,拿着茶壶上楼。
项西在17号有自己间屋子,很小,就在通往后院走廊边儿上,只够放张床,平叔家里人来时候,行李就都放在这里面。
怎不告诉?”
“哪知道你们这是怎啊,你这月也没来,看他人来,还想是不是……”老板愁眉苦脸,“桌子都让砸。”
这是个不小事儿,这里不是驴脸地盘儿,现在他人突然跑过来收钱,就是在跟平叔叫板。
项西明白为什驴脸人会追着他打,这是要来抢地儿。
“他人再来你给打电话,”项西叼着肉饼站起来,边往外走边说,“别告诉他知道。”
但他不会去体什检,他也不明白馒头为什非得去体个检,搞得好像他是个正常人似,吃饭睡觉上班生活,还体检。
进医院,馒头去体检中心,项西去消化内科。
在科室分布图上他找到消化内科,发现跟骨科在同层。
他啧声,程博衍脸在眼前晃晃。
上二楼,电梯上来往左是骨科,往右是项西要去消化内科。
项西百无聊赖地在小屋里躺几天,外面来来往往人,平叔跟二盘还经常出去,不知道在谋划什,也或许已经开始实施。
他顾不上琢磨,胃疼。这胃很神奇,平时吃饭休息都没规律,疼次数却比这总躺在床上要多。
再这下去还真得去医院看看。
平叔和二盘出出进进几天之后,突然就平静下来。
项西胃疼却没平静,天多什都没吃,跟着腿都有点儿疼,他问平叔要点儿钱,早拉馒头去医院。
“那钱……”老板犹豫着问。
“再说吧,走。”项西掀帘子走出去。
平叔对这事儿并不吃惊,项西也没多问,平叔叫来几个人可能就是为这个,但又肯定不只是为这个,只是混混抢地盘儿根本不用跟那几个人凑在起。
项西觉得平叔老老却开始琢磨找死事儿。
“你这阵儿不要出去转,”平叔拿着茶壶,“就呆家里吧,别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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