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
老妈
电话之后，程博衍犹豫
下，走到项西身边。
项西发呆挺投入，程博衍在他身边站半天他都没抬头，最后程博衍清清嗓子：“你检查完？”
“哎？”项西抬起头，看到他时候有些吃惊，“程大夫？
靠说是哪个傻逼这
无聊站边儿上看发呆呢……”
程博衍被他这话说得不知道该怎接。
“检查完，没有瘤子，”项西冲他笑笑，站起来，“你下班啊？”
程博衍伸个懒腰，又活动下胳膊，摸出手机给老妈打个电话，老爸明天要出差开个什会，他答应今天回去吃个饭。
“能回？”老妈接电话。
“刚出来，要带什回去吗？”程博衍往楼下走，内科那边病人也没几个，他走两步，在扶梯口停下。
项西正低头坐在椅子上，拿着手机发呆。
脸色还是不好，状态感觉挺消沉，个儿倒是挺高，但伸得老长腿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很消瘦。
“啊，”程博衍应声，“来看病？”
“胃疼，”项西说，“等做胃镜。”
“空腹？”程博衍看着他脸色，看来是真有胃病，编瞎话也是来源生活高于生活……
“昨天起就没吃饭。”项西笑笑。
“那你……再等会儿吧，”程博衍想到自己钱包和钱还有不知道被扔哪儿去身份证和银行卡，就没什心情再跟他说话，“还有病人。”
”
程博衍感觉自己还好是没吃午饭，赶紧退出来，往走廊那头小跑着过去。
今天看病人挺多，过完年连着两个月，消化内科病人都比平时要多，等着叫号人把诊室外面椅子都坐满。
程博衍走过去时候随便往人堆里扫眼，个人视线跟他对上。
展宏……不，项西，正坐在椅子上歪着头手撑着额角看他。
“下班，”程博衍点点头，“那个……身份证，你寄？”
“收到？操这久才收到
胃镜检查结果不好？
“不用带，人赶紧回来就行，对有个事儿老忘跟你说，”老妈在电话里说，“你身份证寄回家里来，是怎回事儿？”
“嗯？”程博衍愣愣，“身份证？”
“是啊，年前就寄回来，忙着老忘跟你说，”老妈说，“是不是有人捡到给扔邮筒啊？”
“……大概吧，”程博衍想想，“放着吧，新身份证都用着。”
下午病人直多，程博衍从很饿忙到不饿，最后快下班时候都感觉自己快成仙。
最后个病人离开时候，程博衍发现下班时间已经过四十分钟，他换衣服，拉开抽屉看看，找出个巧克力派，两口啃，走出诊室。
“程大夫下班啦。”个小护士从他身边跑过。
“嗯。”他笑笑。
“今天还挺早啊，看刘大夫还在忙呢。”小护士跑着进电梯。
目光碰上之后项西勾勾嘴角笑笑。
程博衍不知道他是碰瓷又来还是看病，没顾得上理他，先往厕所跑。
从厕所出来，项西还是那个姿势坐着没动，脸色挺差，看着很苍白，衬得眼角下那个小创可贴特别明显。
这个创可贴居然还贴着？装饰？
“程大夫。”项西在他经过身边时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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