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博衍拧着眉转过头看着他:“你要捏着尿袋跟你聊天儿?”
“……”项西往他手上看看,“这能尿……不好意思……”
程博衍从厕所出来时候,护士进来,看到他正弄着袋子,赶紧走过来:“程大夫,怎不叫人帮弄下啊?”
“没事儿,你们忙你们,”程博衍弄好袋子,进厕所去洗洗手,“在这儿呆会儿,你们忙吧。”
“那行,”护士笑笑,“有什事儿要帮忙叫,今儿值班。”
从平叔脖子上拽下来那个翡翠如意,如果在程博衍那里还好,可是……自己到底有没有直攥在手里?有没有掉在草堆里?掉在路上?掉在停车场?
路跌跌撞撞咬着牙折腾着连爬带摔才到医院,路上会不会弄掉?
下午医生又来次,护士也进进出出几回,给他换吊瓶什,项西很想问程博衍什时候来,但人家已经说下班来,他也不好意思总问,再说……程博衍是以什理由把他弄进医院他还不清楚。
只好迷迷糊糊醒醒睡睡地听着隔壁床两个人聊天儿。
从各自怎受伤直扯到奥巴马和普京,通听下来项西感觉自己烦躁得都快裂。
家属,医生和护士很快就来,在他身上不知道弄些什,大概是体温血压什。
医生还拿手指在他眼前晃晃,又用拿光照照他眼睛。
“程大夫呢?”项西开口问句。
“打电话通知他,”旁边个小护士说,拿过他床头按铃放在他手里,“他今天门诊,下班才过来,你先休息着,有哪里不舒服就打铃叫们。”
项西手指轻轻收拢,握住按钮时候突然惊出身冷汗,拼命想转头:“东西呢!”
“好。”程博衍点点头,又回厕所去洗洗手。
项西很焦急地等着护士出去,程博衍走到他床边,他刚要开口,程博衍突然又转身进厕所。
项西听得出他在洗手,哗哗地洗挺长时间,好半天才又出来,拿张凳子坐到他床头。
“你什毛病啊!就是尿你手上也不用连洗三回吧……”项西压低声音急得不行,“
病房门再次被推开时候,项西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句:“护士姐姐,能替把电视声音调大些吗?”
“恢复这快,都能听电视啊?”程博衍声音在床边响起来。
“程大夫?”项西阵愉快,有些着急地想要转头,想起来护士让他不要动,只得斜着眼睛往那边瞅,看到程博衍没什表情脸和皱着眉。
“感觉怎样?”程博衍往床角下看看,弯腰从那边取下个袋子,转身准备往厕所走。
“程大夫程大夫,哥,哥……”项西急得不行,连串地说,“别走先别走,东西是不是在你那儿?”
“什东西?你别乱动!”小护士扶住他额头,“你东西都在程大夫那儿,他来你问他。”
项西看不到时间,隔壁床告诉他现在是中午,他躺这儿两天。
下午项西都昏昏沉沉,醒睡睡醒,身上始终不舒服,疼疼疼疼疼,皮疼肉疼骨头疼头疼,加上隐隐麻痒酸涨,折腾得他烦躁不安。
早知道多昏迷会儿,这醒也太难受!
而且心里还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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