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先放在这儿,”程博衍把吊坠放回自己兜里,“今儿晚上有时间,你最好把事情给说清楚,你是怎想到跑这儿来?”
“有什怎想,”项西小声嘟囔着,“就觉得你能救。”
“你青年医生看多吧,当是程俊呢?见谁都能扑上去救死扶伤啊?”程博衍说。
“那你就说你会不会扑上去救死扶伤吧。”项西笑笑。
程博衍捏捏眉心:“……会。”
东西是不是都在你那儿?那个吊坠也在吗?”
程博衍看他眼,在兜里掏掏,把手伸过去,那块翡翠如意在他眼前来回晃荡着。
“这个?”程博衍问。
“操……”项西看到这东西还在,顿时阵轻松,长长地舒出口气来,“吓死,以为丢呢。”
“问你,”程博衍拌抖手里吊坠,凑近他,声音很低地问,“你是不是打劫被人揍成这样?”
“这不结,”项西笑得挺开心,笑会儿又垂下眼皮,“哥,那个真是,是……被捡到时候,放在包被里。”
“什?”程博衍简直不知道该说什好,“你又成被捡来失足少年?”
项西有些费劲地侧过半张脸,眉都拧成团:“靠,……这他妈是!”
“你?”程博衍挑挑眉毛,抬手把吊坠对着光又看看,“这好水头玻璃种,你?知道这玩意儿什价?”
“不知道,”项西还是拧着眉,“这就是,爱信不信。”
程博衍盯着他看会儿,声音还是很低:“项西,你告诉你爹胃里有个很恶肿瘤,结果又没爹,你说要照顾你爹不能住院,结果你从网吧出来,你说你叫展宏图,结果你叫项西,最后你拿出个钱包,还是,现在你说这东西是你……你觉得能信?”
项西瞪着他很长时间,最后长长地叹口气:“不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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