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看
几眼，程博衍拉开玻璃门，伸手把相框冲下
跟演电视剧似
，还得是特狗血那种。
项西东西都在他这儿，不过没多少，除这个坠子，还有点儿零钱，几把钥匙，
小包卡通创可贴，还有项西……不，他钱包。
不知道为什
，钱都没放在钱包里，钱包是空，程博衍手指夹着钱包转两圈，扔到桌上，从抽屉里找出个小袋子，把项西东西都放进去。
吊坠没块儿放进去，拿个盒子装上，锁在柜子里。
晚上程博衍睡得很不踏实，梦多，个接个，让人烦躁不堪，最后梦里声“哥”，把他惊醒。
“你先休息吧，
今儿太累，得回去。”程博衍把手机收好，说句。
“啊？”项西睁开眼睛，有些迷糊地看着他，“要走啊？”
“不走你还指望给你陪床？”程博衍说，“跟护士说，晚上她们会来看着点儿你，明天再过来。”
“哥……”项西叫他声，冲他眨眨眼，“过来有话说。”
程博衍弯下腰凑近他，他声音很低地说：“别报警，求你。”
“明天就不疼，”程博衍看看时间，“你还有小时跟说实话。”
“真是实话，”项西很无奈，“现在难受得就想嘎嘣下死过去，哪还有精力跟你说瞎话啊。”
“是？”程博衍研究着他脸上表情，他还真没法确定项西说是不是真实话，之前他说自己爹病情时，也是脸情真意切感天动地。
“真，哥，”项西声音很低，几乎是耳语地说，“求你，别报警，没有身份证，报警会很麻烦。”
个捡来，没有身份证，姓名年龄身世全凭嘴说混混。
他在黑暗里瞪着眼睛，半天也没分清这声哥是项西，还是程博予。
睡不着。
在床上挺会儿之后，他起身开灯，下床走到墙边书柜前站下。
书柜里基本全都是专业书和大量骨肉瘤翻译资料，中间那格，两排书中间放着个相框。
隔着玻璃能看到程博予笑容。
“要报早报，”程博衍说，转身准备走人，想想又回过头指指项西，“但不表示能相信你那些话。”
回到家程博衍觉得自己头晕脑涨，泡澡时候差点儿在浴缸里睡着。
项西那个如意吊坠还在他外套口袋里，程博衍洗完澡拿出来对着光又看看，他不太懂这玩意儿，但大舅做就是玉石生意，他也见过些。
这个坠子外行都能看得出是好东西，要说这是项西，他还真有些没法相信，捡来时候放在包被里？
18年前某富贵人家遗弃个私生子？
程博衍觉得自己这晚上够呛能把这些东西给消化掉，这都什事儿啊！
项西脑子本来就有些昏昏沉沉，身上又疼得难受，再加上头发居然被程博衍豪不留情地给剃成秃瓢，这重沉打击让他有些体力透支感觉，半眯着眼又困。
程博衍凑到他脑袋旁边看看，又看眼床边吊瓶，按铃叫护士过来换药。
换完最后瓶药之后，项西眼睛完全闭上。
程博衍站起来活动下腰，项西睡相还行，看着挺乖，比他睁眼满嘴不知道是真是假时候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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